“好痛。”听见尤葵痛呼的声音,他堪堪才松开。
尤葵没有在意被他欺负:“你的手也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心下却暗暗有了答案。
边尔若此时意志已经完全不能算清醒,他垂头看着尤葵饱满、雪白的脸颊,像一颗圆润清甜的荔枝肉。
想咬一口。
他舔了舔刚长出来不久、极为尖锐的虎牙。
尤葵轻声哄着:“你生病了,回房睡觉好不好,我去让管家给你请假。”
他说了多久,边尔若就看了多久,眼神像能吞噬万物的黑洞,暗藏危险,深不可测。
尤葵觉得他的视线很是灼热,只是一味地看着自己,人比以往都要迟钝、木讷,没什么反应。
典型地像烧坏脑了。
一想到他脑子要烧坏了,尤葵连忙推他回房,“快点回房间,不然脑子就要坏掉了。”
他的手心很凉,边尔若本能想要抓住。
尤葵几次跟他耗,忧虑他的身体,偏偏叫了没反应,稍微伸一下手又会被抓住,耐心几乎要耗尽,再又一次被他抓住,尤葵实在忍无可忍。
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边尔若宽厚的背上。
“进去!不然我就要生气了。”他怒视着,整个人都气鼓鼓的。
这是他第一次和边尔若发脾气。
饶是打,他也打不疼边尔若,但这副模样足够威慑住边尔若。
只见边尔若微微怔了怔,瞳孔罕见地放大,在尤葵的督促下,他走进房间,然后按照尤葵的指示,脱鞋,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尤葵如愿碰到他的额头,手覆盖在上面,烫得连忙要收回来,结果又被他抓住手臂。
尤葵仗着他脑子不清醒,板着脸:“干吗,又想挨揍对不对。”
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解气。
他也有这天。
边尔若持得很平的嘴角,隐隐往下耷拉,听到尤葵的话,缓缓放开他。
“乖乖在这躺着。”尤葵说。
说完,他离开边尔若房间,想了想,重新走回自己房间,带上药箱,返回去。
取了两片退烧药,他把药递到边尔若嘴边,说:“先把药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打蒙了,边尔若这次分外听话地张开嘴,他把药片塞进边尔若嘴里。
“直接咽,不要咀嚼。”
边尔若嘴巴动了动,将药片吞进去。
尤葵见他吃了药,这才放心去找管家。
听到边尔若发烧,诺德夫人比尤葵看上去还要激动。
“他发烧了?怎么回事。”她紧锁着眉。
尤葵说:“可能是最近天气太冷,他着凉了。妈妈,您让管家帮我们请假吧。”
“你也要请吗?”诺德夫人问。
尤葵有些不解:“我们不是一向都一起请假吗?我以为这次您也会让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