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夫人吩咐:“贝勒,去倒一杯水过来。”
接过贝勒双手递来的水,他们顺势对视了一眼,尤葵发觉他的脸有些白。
闪躲的目光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就像撞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似的。
尤葵收回视线,佯装没有看到,一口气将手里的温开水喝了干净。
一杯水下去,肚子也差不多饱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边尔若,发现边尔若也吃饱了,互相对视,同时站起身。
诺德夫人看着他们,问:“这就吃饱了吗,感觉也没吃多少呀。”
边尔若站在一旁没应声,尤葵说:“已经吃很多了,妈妈。”
诺德夫人说:“那你们去上课吧,今晚妈妈叫主厨给你们做好吃的。”
尤葵点头。
简单打过招呼,他们一起离开餐厅,见周围没有人,他对边尔若说:“你以后可以套个外套再下来去餐厅吃饭吗?”
“理由。”边尔若扫了他一眼。
尤葵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难道要直接说你的手臂线条和肌肉太夺人眼球了,我妈一直总是朝你的方向看,害得我夹在中间很不自在吗。
灵机一动,他反问边尔若:“你知道刚刚我为什么会呛到吗?”
边尔若说:“谁知道你的脑子成天在想什么。”
“……没有。”尤葵冲他笑了笑:“是你的肌肉太养眼了,我总是忍不住去看,才这么容易被呛到。”
谁说变的只有边尔若一个人。如果是以前,边尔若或许会信他说的话,但那时候的尤葵会小心翼翼、真诚地寻求他的意见,不会像现在这样说得如此露骨,一副虚假的模样。
“不想笑就别笑。”边尔若说。
殊不知尤葵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已然失去边尔若的信任,与其担心边尔若不愿意接受他的请求,不如说得虚情假意一些,说不定边尔若被他恶寒到就会照做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不管他用什么样的口吻和方式提出来,边尔若都不会拒绝。
车子在普斯顿门口停下,下了车,两人便默契地分道扬镳,像一对不相识的陌生人。
但最后,他们还是一齐进入同一个悬浮梯中,楼层到达后,梯门开启,直到走出去,梯门彻底关闭,边尔若都没有听见尤葵的一句“再见”。
自然如此,饭更是没必要再一起吃。
边尔若现在的“随从”很多,都是军事部想和他打好关系的人,但他今天的兴致着实低几个人同时围在他的身边,叽叽喳喳,说得不亦乐乎。
他鲜少像现在这样打断他们:“能安静点吗。”
不耐的语气就像一块巨大的冰砸在头上。
话音一落,气氛顿时寂静下来。
他们对边尔若很有误解,总是认为边尔若有了头衔和地位,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窝囊惯了的人是无法改变本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