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大量出汗,干涩的嘴唇一说话就裂开,渗出血迹,格外碍眼。
这么怕痛的人,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可想而知腺体给他带来的折磨有多强烈。
“帮你。”
边尔若睨着尤葵潮红的面颊,轻轻启唇重复这两个字眼,语气深长,尤葵以为边尔若会帮助自己,谁知边尔若停顿了一会儿后,直接推开他的肩膀,没有表情地说:“你弄湿我的衣服了。”
尤葵定睛一看,边尔若的衣服果然湿了大片,是被他身上的水渍弄湿的。
“我帮你洗。”尤葵呼吸不稳地说。
边尔若定定看了他十秒钟,说:“没必要。”眼看他又开始焦虑不安起来,边尔若补充道说:“帮你可以,我需要先去洗澡。”
尤葵急切地回答:“我等你。”
很久没有再看见他这么积极的一面。边尔若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说:“那你就等吧。”
尤葵这一等,等得十分煎熬。如果不是脑袋不清醒,他完全有理由认为边尔若是在故意惩罚他,但他此时只知道傻傻地等。
先是坐立不安在沙发上坐着,过了十分钟,不见边尔若出来,他又来到浴室门前苦等,愣是没有催促一句,站着等了十分钟,头晕,腿也软,站都站不直,又磕磕绊绊回到沙发上躺着。
真真正正等到边尔若走出浴室,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尤葵彼时已经瘫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只剩下略微急促的呼吸。
整个人都惨兮兮的,看着十分可怜。
边尔若走过去,弯腰,手臂穿过他的膝盖,把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身体一碰到床,他生怕边尔若走掉,一只手抱住边尔若的脖子,另一只手主动揭下后颈的抑制贴。
“咬我。”
腺体肿出一个鼓包,鲜活地、一突一突地跳跃,轻轻一碰,尤葵就抖得不行,痛还是有,但更多的补足感,就好像这个位置天生就是属于边尔若的牙齿。
他扬起脖子,蜷得更紧,按着边尔若的后脑勺,令犬齿刺得更深。
结束后,尤葵更加湿透了,衣服都黏在身上,仿佛把这辈子的汗都流尽了,但他明显恢复过来,眼神清明,腺体的麻痹感和酸胀感消失,安全感和理智重新回归。
推开边尔若,对上边尔若沉静的眼神,他移开视线,脚步虚浮地走下床。
边尔若没有动,看着他一颤一颤,步调缓慢,面无表情地说:“利用完就跑?”
尤葵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语气平静:“各求所需,有什么不对吗。”
许是没有想到他也会说出这无情的话,边尔若勾了下唇,笑意不达眼底。
“你身上有什么是值得我索取的吗?”
“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尤葵拔高了少许声调。
门“砰”地被关上,边尔若的笑更寒冷,眼底像布了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