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二楼的办公室,他说如果你来的话就上去找他。”
江惟听点点头,道了声谢之后,点了三杯饮品,和祁诉上楼去找人。
一楼是营业区,二楼就是完全的私人休息区。
卫木谦这个人刻板严苛,生活里的所有事,所有空间都会条分缕析地分清楚,因此上了二楼,连装潢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卫木谦?”江惟听敲了敲门,卫木谦手动控制电动门打开,看到祁诉的一瞬间,愣了片刻,起身过来迎接。
“喝点什么?”
祁诉也和他对视:“点过了。”
卫木谦颔首,指指沙发:“那你们坐吧,给你们看个有意思的东西。”
他转回办公桌,把电脑拿过来,密密麻麻的数据看得眼晕,他操作几下,就变成清晰的账目。
祁诉不禁感慨他竟如此精通这些,怎么上一世戚吟晚和他是好朋友,却从未听她提起过?
好朋友!
祁诉脑中有一道电光闪过,她猛地抬头,愣愣地看着卫木谦,想到一个大胆的念头——
如果他和戚吟晚是好友,那自己挪用公款,掏空映离的资金流转假账,难不成也是他做的?
卫木谦莫名地看她一眼:“祁小姐,怎么了吗?”
祁诉猛地回神,但脸上的表情仍显得心事重重。
她摇摇头,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想立刻就去质问什么。更何况,那是上辈子的事,她质问,也得不到结果。
江惟听再一次注意到她的不寻常,她问卫木谦:“有意思的内容是这个?”
卫木谦点点头:“我抄录了银行的转账记录,发现戚吟晚虽然每个月都不菲的收入,但她的存款很少,基本都会转入另一个账户。”
他滑动鼠标,出现一个颇有年代感的名字。
“这是她母亲,她母亲每个月会把她收入的一大部分收缴,然后转给另一个账户。我也查了,另一个人,是戚吟晚的舅舅。”
祁诉皱紧眉头,她只是知道戚吟晚和母亲的关系不同寻常,但没想到是这种。
江惟听看完,又指着下一个数据:“那这些呢?”
“这些就更有意思了。”卫木谦冷笑一声,“这是戚吟晚父亲的账号。戚吟晚的父亲在六年前去世,他身为映离的高管,账户上却一分钱都没有,全都在戚吟晚母亲的名下。”
他指着第二次出现的舅舅:“而这些钱,十分之七都被分批转给这个账号了。”
祁诉忽然懂了:“也就是说,戚吟晚的母亲把持着父女两个的钱,却都给了无底洞的弟弟?”
卫木谦点点头:“除此之外,关于那个叫叶景驰的人我也调查了些,但是没什么深入的突破。”
他拿出一叠照片,大多都是监控截图,看来是把某个酒店的监控黑了截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