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感觉岳父要给他扯正题了。
“恭敬?”
林青山收起了平静的陌生,脸色开始严厉起来。
“你们家稍微看得起我林青山,也不会招呼都不打,就把凤鸣哄骗到家去。
我问你冷战,你知道这对凤鸣来说,影响多不好吗……”
林青山开始斥责冷战。
林青山面上是轻风细雨,不紧不慢的说,但心里却很气恼。
小见面那天,你冷战招呼都不打,直接把凤鸣带县城去逛。
那次虽说可气,但那毕竟是大白天,当天逛了当天就送凤鸣回来了。
可这次竟然骗凤鸣跟你回家,还在家过夜。
“冷战,我今天把话摞到这。
你要是再这样折侮我林青山,我们家凤鸣可高攀不起你这个官宦之家了……”
林青山这是暗示冷战,再有下次,就有退亲的可能。
“别让我再听说你随随便便去棉厂找凤鸣,那影响太坏。
棉厂只是凤鸣上班的地方,那不是家,这里才是凤鸣的家,咱有什么事在家里谈……”
林青山这是责令冷战不准再无缘无故的去棉厂找凤鸣。
……
冷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是造成一种生米做成熟饭的声势,让人人皆知凤鸣已跟他过夜睡了。
被凤鸣伯一斥责,他是连连点头称是。
“伯放心,再不也会了。”
冷战很诚恳的说。
冷战又说:“主要是吧,我妈和我伯都想见一下凤鸣,那天也不知咋的,我离开咱家之后就绕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就想顺便去看看凤鸣,一看到凤鸣就想带回家炫耀炫耀……”
冷战又说:“伯放心,以后没有您同意,我再不会私自带凤鸣回家了。”
……
冷战连声向岳父保证着……他可不敢忤逆林青山,因为他与凤鸣的亲事就是林青山做主定下的,他能做主定亲,忤逆了他,他也能做主退亲。
“伯,我也是二十多的人了,村里和我一样大的都结婚了,我能不能在凤鸣生日那天为她庆生?”
冷战保证之后,见岳父不再追究那件事了,又提出了在凤鸣生日那天他要去棉厂给凤鸣庆生的要求。
林青山一听,也没有拒绝。
他望着有心计的新女婿冷战,心想,能用绝食逼迫自己的父母为他求亲,背着父母辞职,二十来岁创办砖厂,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如果不准他为凤鸣庆生,他说不定会弄出别的事情,以后还要成亲戚,也不能做得太绝了。
于是,林青山便只准许冷战为凤鸣庆生时可以去棉厂找凤鸣,但是,下午三点半之前,必须将风鸣送回厂。
从此之后,春节和八月十五,凤鸣去冷战家回拜,都是莹莹陪着,尽管莹莹还没有过门。
再就是,凤鸣自挨了打,挨了骂,也不再跟冷战上街了,就是自己生日那天也不跟冷战出去了。
每年生日冷战去厂里看她,也只限在大门外说会话。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三年,在凤鸣十七岁那年的秋冬交替季节,棉花厂的赦厂长退休了,厂里调来了一位年轻的新厂长。
这位新厂长不但人年轻,还很英武俊美,据说还很有背景,刚从知名大学毕业没几年,之前已经是商业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赦厂长一退,他便扶摇直上,由一个商业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直接接任了县棉厂的一把手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