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上歌被敲门声吵醒,她随意穿了件外衣便去开门。
“谁啊?”
“是我,我给你送些吃食。”
门口站着一个黝黑的男子,挽起的袖子露出了健硕的臂膀,大大的手掌捧着一碗鸡汤面,有些羞涩不敢抬头。
“涣介哥,你怎么来了。”
周涣介嘿嘿傻笑了一声,将鸡汤面往前递了递,“听说你刚出月子,这鸡汤面很有营养的,你尝尝看。”
“谢谢,要进来坐坐吗?”江上歌接过面条,让开了一条路。
只见周涣介摇了摇头,“不了,我等会儿还要下地,就不坐了。”
“哦。”
江上歌看着他有些慌张逃离步伐,有些替他不值。
周涣介已经十九岁了,老实本分但不木讷,跟着他爹学了木工,手上满是厚厚的老茧,身材也是壮硕魁梧,看上去要比同龄人大一些。
他自小就心仪原身,这一点原身也是知之甚深,但原身却是吊着他又不给准确的答复,又在他鼓起勇气表明心意时,将他说的一文不值。
可即使这般,周涣介依然喜欢原身,也不在乎原身做过的那些蠢事,即使原身捡回了那个男人,他也不曾放弃,直到原身怀孕的消息传出,他消失了,再没有出现过。
刚坐下准备吃面,门口又响起了周涣介的声音,“江妹妹,你家的地可要我帮忙?”
江上歌再次打开门,对上了他还未来得及收起情愫的眼睛,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自己家的地都忙不过来,哪里还能麻烦你。”
周涣介憨笑着移开了视线,挠了挠头道:“没事的,等我忙完了就来帮你。”
不等江上歌再拒绝,他转身一溜烟的跑走了。
江上歌无奈摇头,根本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干后消失的身影。
周涣介说到做到,没过两天就牵着牛去了江上歌家的地里。
有人看见了更是笑他傻,“我说周涣介,你还想着江愚家那破鞋啊,咋还上赶着的去捡?”
周涣介只当做听不到的蒙头干活,这地已经被王氏翻过一些了,这次有了牛也更加轻松一些。
那人见周涣介不搭理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说起来她长得是真的很诱人哈,也不怨你一直念着,这生过孩子后那身材是更加”
那人是一个寡妇的儿子,村里人都叫他癞子,在杏花村出了名的好色,几乎所有长得好些的寡妇都被他调戏过。
周涣介见他越说越猥琐的样子,一下冲了上去,甩着赶牛的竹竿就挥了上去。
“我听你满嘴喷粪!你要是敢动她,我废了你!”
那人杀猪般的惨叫,引来了周围干活的乡亲。
“哎呀,快住手快住手,什么事值得要动手啊。”
更有眼尖的现是周涣介在打人,也是赶忙去找了刘大娘。
刘大娘赶到时,两人已经被拉开了,但癞子还不服气的叫嚣着。
“我说错了吗?江上歌就是个破鞋!还是个不要脸的破鞋!谁粘上谁倒霉,就你把她当个宝!我呸!”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试试!”
周涣介本就力气大,这生气起来两个汉子都拉不住他,一下子挣脱冲了上去。
“给我住手!”
刘大娘的暴怒声传来,周涣介只能停下了脚,但依旧生气的冲癞子吐了口口水。
众人见刘大娘过来了,也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也很讨厌那个癞子,但终究是一个村子的,要是出了人命对村子的名声也不好,还晦气。
“你做什么动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