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静,病人需要休息!”
护士瞪了严寒一眼。
严寒不满地从鼻翼喷出一口气,拉上衣服出去了。
又进来,带上自己带来的米粥,又出去了。
过了十几分钟重新回来,捧着个炖烂滚烫的米粥回来,还带了拇指粗的吸管和小勺子。
他一进来,乔雪景就看了过来。
下唇上多了一块雪白的纱布,眼眶通红,放在被子外面的输水的手背还青青紫紫的。
严寒下意识想说什么,但想到自己是带着气离开的,顿时又把嘴闭上了。
乔雪景看着严寒放下米粥,在凳子上气鼓鼓坐下,忽然开口道:“我不咬他。”
说话牵动伤口,疼得乔雪景不自主眨了下眼睛。
严寒看她:“?”
“我不咬萧城,我显脏。”
严寒:……
他深呼吸两口气,最后被气笑了。
乔雪景又是昏迷又是崴脚,现在还伤了嘴,便在医院多住了两天。
这期间严寒都在医院陪着。
他问乔雪景想怎么做。
乔雪景说不知道。
严寒说:“如果你不想……咳,我可以去找我爸问问。”
“宋怡现在虽然攀上了贺家,但这到底不是他们宋家贺家,不是他们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你知道,学校就是一个社会,里面什么好虫坏虫都有,就,有人愿意给宋怡面子整你,只是因为你现在是一个小小的学生,嗯……我不是说你不起眼,就是……”
“我知道。”
乔雪景打断道:“我知道。”
她对这个社会背后的运行规律再熟悉不过。
她可以把这件事闹大,资本家仗势欺人,高等学府偏袒,无辜学子蒙受不白之冤……
闹大以后,她有一半的几率回到学校。
然后……呢?
她把宋怡和萧城的脸扔在地上踩,这两人接下来会放过她?
何况,她也不敢闹大,不能闹大。
她的身份经不起深扒,她的亲妈经不起深扒,她的男朋友更经不起深扒。
算了吧。
避一避,挺好的。
乔雪景闭上眼:“我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