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折回去,分散去找耳坠子。
期间,丢了耳坠的那姑娘指了指一间屋子,对林清嘉说:“也有可能是在那儿,你进去找找?”
林清嘉看了一眼,“那是放杂物的储室,你上午去过?”
“对啊。”
林清嘉不做他想,走进去找,翻找了一圈也没找着,正欲出去时,却发现门锁上了,刚才那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心里已猜出几分是怎么回事,仍拍打着门,“阿姊们可还在?别开玩笑了,快些把门打开吧!”
门外姑娘们的笑声又滑又甜,“开门?我们也没钥匙呀,你等着,我去找人拿钥匙。”
“走,快些走吧。”
……
说是去拿钥匙,但林清嘉知道,这一去,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只能期盼运气好点,有人来杂物室拿东西,发现她。
她在心里纳闷,自己平素与她们并无交集,怎么好端端的非要针对她。
那厢。
餐桌前围了一圈人,云裳落在首座,眼睛朝底下一扫,大略清点过人数,道:“怎么还少了些人?”
吴妈妈回道:“想是林清嘉那个丫头,刚才我还从她房里出来,见她正伤心着,劝了几句,这会儿也不知好了没有,怕是慢吞吞的,得好一会儿。”
云裳抿了口茶,“一点规矩也没有,像什么样子!倘若人人都像她那样,还吃不吃饭了?”
有人接茬道:“就是,有什么好伤心的?那可是季无谢,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姿态。”
季无谢今天上午才走,他向来是不留宿这烟花之地的。
云裳眼风扫过去,“若是吃完了就下去,在这里指摘些什么?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那人讪讪闭了嘴。
阮夏掩唇咳嗽了几声,“这个点了还没起,我看这林姑娘日后怕是免不了要骄矜些的。”
“就是就是呢。”
云裳看她一眼,“你难得跟我们讨论这些。伤寒还没好?这病怏怏的怎么见客,回头吴妈妈去老中医那里多开几副药。”
吴妈妈得了吩咐,道:“是。”
姜荔默默吃着饭,没插嘴。她听见阮夏说这些话,觉得稀奇得很,她眼珠子转了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雨后的太阳正盛,日光白得晃眼。温度攀升,空气潮湿粘腻,像是浸泡在温水中一般。
偶有一丝从湖畔吹来的风,带来一点清凉。
季无谢一手搭在阳台上,另只手拿纸巾擦掉上面的血迹,卷了卷袖口,视线虚虚地在辽阔湖面上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