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张了张嘴,最终却落了一声叹息,再没了声音。
自己要作死,谁能拦下?
只是可惜了自己这些日子来夜夜施针,消耗的精神气力了。
再看容渊止,借着臂力竟真将身子提悬了起来,这一下,躯干重量骤然加于下肢,一时间,祁王双腿颤颤,竟当真
有将起的趋势!
沈初九看的不由得一挑眉。
可紧接着,这别扭男人的脸就失了血色,又跌坐了回去。
“殿……”
下字还没出口,容渊止的声音便冷冷传来:“再敢多嘴,拔了你舌头!”
得……
行吧!
你高兴就好!
沈初九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暗想自己医者仁心,谁料这狗男人却将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愿意折腾自个儿,那就折腾着吧!
心里是这般想的,可沈初九却还是没能将眼神从容渊止身上移开。
这一次,男人的双手紧紧抓着扶手,用力之大,就连骨节都泛起了几分煞白。
他的额上已布满细汗,散碎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一口银牙也咬得咯咯作响。
看他这般辛苦,沈初九看热闹的心,莫名就柔柔的触了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容渊止依旧没有放弃。
纵然他每动一下,都要承受深入骨髓的痛。
纵然他的胳膊,已经沉重的如同灌满了铅液。
可换来的,却是双腿慢慢的,慢慢的站稳。
这一刻,容渊止等了不知多久,唇角不禁攀上一抹笑意。
沈初九只觉自己眼中淡去了整个世界的背影,唯留男子那抹寡淡的笑。
那般的肆意,那般的锋利。
以至于后来多少个夜不能寐的夜晚,每每闭眼,都不能忘怀。
这个站起身来的男人,像是一座巍峨的山!
可下一秒,这座山直挺挺的向着前面栽去。
沈初九大惊!
不做多想,下意识扑了过
去想要扶起他。
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容渊止撞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间,沈初九整个人朝后倒去。
身体重重的压在了沈初九的身上,她本能的想要推开他。
可那下坠了力道太猛,两个人唇好死不死的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