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就站在那里,似乎真的要放任梁彦承打,孙哲又默默靠了过来。
梁彦承自然不会动手,“难道陆熙没死的消息,不比让你解气更重要吗?”
他说的话,秦乔一向听的。
“算了,打他还脏了手呢!”
秦乔抹了把眼泪,“说吧,陆熙怎么回事?”
……
*
晚上六点,翰林府邸,江怜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闭门羹。
自得知陆熙死讯,她就再没见过沈湛,所有的通话也都转接到语音信箱。
更让她彷徨不安的,是自已在柏洋集团所有的门禁卡、员工工牌全部失效,连楼下闸机都进不去。
不仅这个月的工资、奖金一分钱都没有到账,住得好好的公寓也几乎天天有中介带人来看房子。
沈湛已经把白芷送回了淮市,保不齐是因为陆熙的缘故想要与之恩断义绝。
白芷要是聪明就不会供出她江怜,可眼前种种,怕是沈湛也已有所察觉。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
哗啦!
一盆水直接泼到她身上。
江怜倒吸一口凉气后怔忡在那里,全身精湿颤抖,连带着怀里的百合花花骨朵都耷拉着脑袋。
她气极了,抬腿踹了一脚铁艺大门,吼着,“死老太婆!
我来几次你泼几次,你有大病啊!”
赵姨不知道她是谁,只记得在生日会上,她欺负过太太!
只要欺负太太的人,都是坏人!
赵姨眼圈儿泛红,掐着腰怼她,“明知道你来我就泼,还不躲,我看你才是有大病!”
“哼,你以为这翰林府邸是金饭碗?”
江怜梗着脖子,眼神愤愤,“你之前的那个保姆林妈,就被人用刀扎死了,陆熙是扫把星,谁沾上都不得好!
好心劝你一句,赶紧跑路吧,否则你以后怎么死的自已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商务车疾驰而来,直直冲着江怜撞了上去。
江怜吓懵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双手抱着脑袋瘫坐在地。
吱嘎!
一脚急刹过后,百合花散落一地,车头蹭着江怜裤腿停下。
车门打开,西装革履的老张从车上走下。
他脸黑得能滴墨,走到江怜面前放狠话,“下次再来翰林府邸门前大呼小叫,我直接从你身上轧过去!”
江怜惊魂未定,剧烈喘息着!
奶奶的,今天出师不利,让两个老东西轮番羞辱。
旁的也就罢了,偏偏陆熙都已经死了,她还要受一个死人的气!
满身狼狈的江怜越想越不甘,站起身来指着赵姨和老张激情开麦,“当狗还当出优越感了?没有沈湛你们算个屁!
学学你们主子陆熙,自从知道自已是祸害是煞星,就积极反思是怎么克死身边人的!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那么维护她,倒是生死相随以表忠心呀,在这儿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我还就明白告诉你们,我动动嘴皮子就要了陆熙的命,她永远都是我手下败将,你们更是!”
老张和赵姨一脸平静,不慌不忙等江怜说完,冲着她身后,恭恭敬敬叫了声“沈先生”
。
江怜呼吸一滞,缓缓回头…
倏尔,俊脸无温的男人冷不防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重重抵在栏杆上。
那幽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沉声开口:“说说,你怎么动的嘴皮子,怎么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