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夫唱夫随大概就是如此。
“……不会。”这一瞬间,江逾白不知怎的就觉得自已罪孽深重,有一种南南这么好他怎么可以嫌弃他的罪恶感。
南南现在装委屈越发熟练了!偏偏他就吃这一套,啧!
小娇妻装可怜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往死里宠啊!
至于沈忆南为什么是小娇妻。
江逾白表示,现实中反攻不了,心里想想也不行?
沈忆南见江逾白脸上出现震惊、心虚而又转化成无奈,不知道这几秒阿白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沈忆南嘴角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原本心中覆盖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他刚才说的对于此行的担忧其实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出基地后不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来的画面。
实验室中遍地的残破肢体,墙壁上、地板上满是血迹,福尔马林泡着的婴儿,孕妇,还有……身上缝着密密麻麻线的猪……
血色雾气缭绕,阵阵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在江逾白睡着时,他也在某一瞬间进入了睡眠状态,但梦中的这些血色场景硬生生让他惊醒,和之前一样,这些是他前世的记忆,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的记忆,他也无从得知,梦中的场景只是些片段,而且出现的很是杂乱。
但是看到那恐怖场景的心悸却久久不散。
前世的记忆他只是回忆起来了一部分,更大一部分依旧尘封着,每次的出现就像开盲盒,这次的盲盒对他来说冲击有点大,让他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同阿白讲了,平白惹他担心。
能够确定的是那个地方是实验室,至于是哪里的实验室就不清楚了。
前世他死后尸身也被放置在某座实验室中,想到他的手,他的腿,他的头,他身上的一切都将成为实验室的材料就忍不住想犯恶心。
别让他抓住那些家伙!
有瓜?
“找个地方先歇一晚吧。”利刃划过野狼的脖子,慕以辰紧皱眉头。
前后不过一小时,他们已经遇到好几拨异兽的围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多野兽都出来觅食了,现在他们最好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避免和它们对上,异能者的体力虽然异于常人,但是也是需要休息的。
车辆慢慢行驶,最后停在了一处空地,视野宽广,一有情况能够立刻发现。
江逾白四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准备好的干粮。
江逾白艰难咽下嘴里干巴巴的饼,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水,拍了拍胸口,叹了口气,好险,差点就成了第一个被大饼噎死的妖王了。
沈忆南在他后背轻轻拍打,眼神里满是担忧,“阿白,还好吗?”
这次出来的比较匆忙,没有准备好热的饭菜,只能委屈他吃这些干粮了。
“嗯,我没事。”江逾白好笑地看着一脸担心的沈忆南,他有那么娇弱吗?看他的表情感觉下一秒自已就要厥过去了。
“慢点吃,吃那么快不噎才怪。”席玉默默翻了个白眼,咬了口手中的饼,慢慢嚼着,看着被噎到的江逾白有些无语,这家伙是大口吃肉吃多了,现在是不会嚼了吗?
江逾白“哼”了一声,狠狠咬下一口饼,“刚才那是意外。”
“是是是,是意外。”席玉耸了耸肩,虽然嘴上在附和他,但是眼神中明显能看出他的戏谑,“那下次小心一点哦,别被噎死了。”
‘到底是不是意外你自已清楚,蠢就是蠢’,席玉摇了摇头,哼笑了两声。
江逾白:“……”大黑野鸡就是坏,表面一套,背地又是一套。
不就想在慕以辰面前表现出他的善解人意嘛,呵,本座诅咒你一辈子吃不到肉!
另一辆车的旁边,其他十人围坐着。
“那两个人是谁啊?”一个长得清秀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咬下一口手中的饼,微微眯眼看着不远处的四人,“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呢。”
江逾白察觉到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没在意,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应该是慕上将的朋友吧,”旁边一个憨厚的男子也抬眼看了过去,看他们熟识的样子,猜测道。
“朋友是吗?”清秀的男子微微笑着,眼睛转了转,起身就要往他们那边走。
“你做什么”那个憨厚男子拉住他,“慕上将说了,无事不要去打扰他们。”
“当然是有大事啊,”清秀男子拨开憨厚男子的手,往他们那边走去,终身大事也是事对吧。
原地的其他人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皆是疑惑,有什么事他们不知道?
慕以辰看着走近的男子,开口询问,“有什么事吗?”这人是慕闻轶亲信的儿子,徐清黎,算是这是人中他最为熟悉的一个。
觉醒了冰系异能,是基地的强者之一,一阶巅峰即将突破二阶的实力,别看他文文弱弱的样子,打起架来比谁都狠。
“慕哥,”徐清黎向慕以辰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目光转移到江逾白身上。
沈忆南警惕地看着他,这人想干什么?
江逾白也微微偏头看向徐清黎,这人目光中没什么恶意,但是目光中的亮光却无法忽视,江逾白来了兴致,他倒是想看看这人想干什么,来到这之后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挺……新奇的。
徐清黎看着江逾白精致的脸,惑人的桃花眸,整个人如同一块无暇的暖玉,让人忍不住偷回去藏起来。
真的……好漂亮啊,特别是那双眼睛。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徐清黎,”徐清黎盯着江逾白看了好一会儿,在沈忆南忍不住想揍人时收回了目光,扬着大大的笑脸,做起了自我介绍,“性别男,身高180,冰系异能,爱好打架,必要时可以为爱做零,帅哥,要考虑一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