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州边军主帅周刚居然用了一个请字,听得通传的卫士一怔,连忙转身匆匆向门外跑去。
生着衣服坑坑洼洼麻子脸的主帅周刚平日里对待下属很是威严。
能受到他一个请字很是难得。
议事大厅内的众将士听到这个请字,心里泛起了浓浓的酸涩味道。
此时此刻。
遥远的草原深处,凛冽的寒风呼啸着。
天空是一片澄澈的蓝,却带着丝丝缕缕的清冷。
太阳悬挂在天边,光芒不再炽热,只是无力地洒下淡淡的温暖。
大地褪去了往日的葱郁,枯黄的牧草在风中瑟瑟抖,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的繁茂与生机。
远处的丘陵高低起伏,也失去了夏日的翠绿,只留下一抹黯淡的灰影,沉默地矗立着。
草原上的湖泊,水面如镜,却透着一股寒意。
曾经欢快游弋的鱼儿也不知躲到了哪里,只留下寂静的湖水倒映着天空的落寞。
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叫声划破寂静的长空,却更增添了几分苍凉之感。
寒风吹拂在草原深处,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大地的叹息。
枯黄的草叶相互摩擦,像是在回忆着夏日的微风和细雨。
寒风一卷,草浪翻滚。
却没有了往日的活力,只是无力地涌动着,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萧索。
在这片苍凉的草原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没有了繁花似锦,没有了绿草如茵,只有无尽的寂静和苍凉。
幽蓝色的湖泊旁。
一座座帐篷鳞次栉比地排列着,恭维着中间那座最为气派的金顶大帐。
帐篷内。
通红的炭火烧得正旺,丝丝地散着热力。
帐篷正中。
一张硕大的黑黝黝熊皮上,摆满了瓜果美酒,暗红的酒液在夜光杯中荡漾着,散着醉人的甜香。
熊皮后。
洁白的虎皮上,盘踞着一团裹着明黄色绫罗绸缎的肥肉。
旁边的女奴赤足跪倒在地。
小心翼翼地捉住一颗颗玛瑙状晶莹的葡萄,送到肥硕如猪的男子口中。
“噗——”
“你想死么?这么酸的葡萄也敢喂给本王?!”
肥硕如猪的男子啐了一口,径直将葡萄皮和着一口浓痰,吐到了女奴的额头上。
女奴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地请罪求饶。
她连额头上的浓痰和不敢擦,任由恶心的味道在光洁如玉的面庞上流淌着。
“南王饶命,南王饶命——”
被唤作南王的、肥硕如猪的男子绿豆般的小眼中寒芒乍现。
“拖出去,把她这对眼睛挖了!”
“洗干净了,给本王下酒!”
女奴听到这里。
吓得身子瑟瑟抖,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南王饶命啊——”
“小女子再也不敢了,求求南王了,饶命啊——”
肥硕如猪的南王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注视着不停求饶的女奴被拖出了账外。
“啊——”
账外。
绝望的惨叫声响起,听来让人忍不住心底生寒。
帐篷内其余的部落台吉和亲卫头领仿佛见惯了这等残忍的事情。
他们只顾着沉默饮酒,没有任何人替可怜的女奴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