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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虚数之树（第1页）

近一个月之前，白苓和波尔卡来到了一颗被大的气态行星潮汐锁定的海洋卫星，它的位置属于第三颗，距离恒星位置刚好，处于宜居带。它和它的母星处于：自己绕母星公转一圈，自己则是过了三天。

每天它的母星带它绕恒星公转一周。

“波尔卡，这就是你带我来到地方。”

“没错，那个气态行星的名字叫：沃尔特斯，这颗卫星被称为沃尔特斯，伊卡尔。在这颗星球的母语里有：漫长的黑暗与光明的意思。”

“有趣，你要找的天才就在这上面？”

“没错，伊卡尔上有一种鱼，那鱼身体是透明的，当你将它放进黑暗的地方它的身上会分泌出一种反光的物质。一旦遇到光芒，它又会变成那种透明的样子。”

“在黑暗里反光？真是奇特的物种。它真不怕被它的天敌吃了？”

“所以它很快就灭绝了。”

波尔卡的和白苓落在了处于晨昏线附近的海面上，这里的浪很大，每一道都有几十米高。并且永远没有停下的那天。从星球的西面而来，向着东方卷去，直至撞碎在处于无尽黑暗之中的坚冰上！

（这颗卫星的背面有一半的时间处于黑暗之中，虽然母星会反射部分恒星光，但是无济于事，这颗卫星的一旦进入母星的阴影中，将会迎来最低零下摄氏度的低温。走出母星的阴影，直面恒星光芒的那面又会在潮汐力和热辐射的作用下迅升温到o摄氏度左右。这巨大的温差和母星的潮汐力让这颗星球的海洋即使处于冰封状态，在极其厚重的冰层之下也会有液态水存在。）

波尔卡向着水面点了一下，一条鱼的骸骨出现在波尔卡手中，然后慢慢出现血肉，直至恢复生前的样子。

“单论外貌来说，这条鱼很美，但是，论生存来说，这副模样注定了它的灭绝。”

波尔卡这样评价道，白苓接着说到道：“我明白了，那位天才试图挽救每一个本应灭绝的生物，所以他必须死！”

“没错。”

波尔卡拿出一把散着寒意的银白色手术刀，在白苓面前划开，然后空间如切黄油般被切开，露出黑暗又带有点点星光般的虚空。

“走吧。”

波尔卡率先走了进去，白苓也跟着后面，在白苓走进去之后，切开的空间自我愈合，就好像什么也没生似的，而被波尔卡复活的那条鱼，也在几秒内化作的灰烬。飘散在了大海之中。

这虚空的尽头白苓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一棵树，那树乍一看好像很小，细看又好像很大，无边无际的大，又给人一种微不可察的渺小。

“虚数之树？”

白苓不禁喃喃道，“你划开了命途的织网？”

“虚数之树，这是你给它的称呼么？我一般叫它，存在之树。唯有星神才有资格到达祂的顶端，我第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听见了阿哈的笑声。只是一刹，那声音便消失了。”

白苓仔细观察着远处的树，随后恍然大悟，“这应该是祂在这个世界的投影，就像是透过一滴水去看大海！”

“没错，就是这样，命途的织网将每个人绑在一起，也因此，才有了改变现实的可能。”

波尔卡和白苓慢慢的走着，二人身边飘过几个如泡泡一般的东西，里面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个世界。

“世界泡？”白苓心中想到，由虚数之树叶子演化的产物，通过筛选机制之后，就不必跌入量子之海，化作养分。不通过或者被量子之海的浪花打落，也逃不过毁灭这个结局。

根据前世的猜测，崩铁的世界泡应该是在树的高处的。

“波尔卡，这些泡泡是？”

“一些濒临破碎的世界，不过也只是残影罢了。就如同血罪灵一样。没有意义的东西。”

二人继续向前走着，道路尽头的树越高大，那种微不可察的感觉越淡薄。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在研究第ix机关的时候，因为一些疏忽生了意外，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第ix机关若是建立在命途的织网上，凭借虚无的宽阔，宇宙到处就没有不能去的地方！包括虚数之树！哪怕只是有可能站在祂的树底下，在祂的树干面前。”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很可惜，一般的令使好像没资格来到这里，我不知道是我计算错误还是星神或者在祂们之上的存在做的。除去第ix机关以外，能来到这里的，你是第二个。”

白苓到处观望了一下，这里宛如废墟一般，比前世崩坏三里面的场景更加破碎，更加难以分辨方向。

好在自己是令使，可以靠着星神的轨迹，命途来定位自己。

“还真是残酷的规矩，稍有不慎就会迷失方向。”

“没错，这种迷失不是虚无的那种空虚感，而是真正的迷失，就好像你从未来过那般，没有了存在的因果，未来，过去。”

波尔卡接着说道：“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要不要打个赌，我能不能在三秒之内杀死他？”

“不要，你杀死帝皇鲁伯特的时候连秒都没有，一刀他就死了。”

“呵呵，只是一下小把戏，你不也是一样，拿令使不当令使。就跟碾死蚂蚁一般。”

“怎么可能有那么轻松，我也是付出了代价，和布下了很多精密的计划的，不过在星神眼里的我们都一样，小蚂蚁和大蚂蚁，一壶开水，即使再多，再坚固的蚁穴也挡不住。”

白苓接着说道：“还是那句话，毁灭你，与你何干！实力差距太大了，他们还是刚刚拿起木棒的猿猴，我们就像刚刚踏上星辰大海征途的普通人，而星神，就是可以轻易间覆灭整个星系的绝灭大君。”

“有趣的比喻，我很中意你。”波尔卡赞美道。“你是这几个琥珀纪以来，最让我中意，最待见的存在。”

“哈哈，我也是，你的性子我也喜欢。”

波尔卡再次划开空间，这次空间后面是正在做实验的天才，赞斯，天才俱乐部第席。即将迎来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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