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那赵二奶奶用心。
赵大强扔了傻姑,还得狗儿去地里叫人。
现在说傻姑命大福大。
怨不得傻姑的魂儿走得绝决,连丁点儿信息也不留。
傻姑对这具身体,估计厌倦透了。
赵伟杰乐呵呵地说,爸爸敲漏傻姑的脑袋,傻姑又没死,还不傻了!
这一敲,还敲出个正常的傻姑。
司语听得头大,先不去心疼死了的无名傻女。
单想自己住进这具身子的傻姑。
听赵伟杰笑着说,命大,敲出个正常人。
司语心里打个颤,这男人,爱傻姑吗?
生孩子时,傻姑的命由田贵花,不由赵伟杰决定,赵伟杰算傻姑的男人吗?
爸爸没敲死,敲出个正常人?
没敲死吗?
没敲死?傻姑哪里去了!
这个正常人不是傻姑呀,是我司语。
司语想,傻姑应该死了!
傻姑这短暂一生,活得卑微如狗。
想起初来的那个晚上,赵伟杰对傻姑,真的就是泄欲工具,不是人。
这赵伟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生性如此凉薄!
赵伟杰说着,把米拎进灶房。
司语跟着赵伟杰,赵伟杰劲真大。
拎着五十斤,像拎小包似的。
赵伟杰揭开木盖,把米倒进去。
司语这才现,几个木盖盖着的,竟是几口大缸。
赵伟杰看傻姑去摸缸,指着缸说:“这是我妈妈置办的,这个东西名缸,用这缸装粮食,防鼠防虫。”
司语心里好笑,我当然认识缸。
赵伟杰的妈妈,想着是个讲究人。
手机上看过直播,好多人不讲究。
吃着饭,看到老鼠乱窜,粮里洞里来去自由。
这缸和木盖,做的严丝合缝。
赵伟杰把米倒进缸里,转身出去拎进竹篓。
竹篓里,是赵伟杰去田里找的吃的。
三个人围着竹篓,看赵伟杰向外拿东西。
看到水嫩嫩的玉米,司语和毛毛的眼睛亮起来。
这个煮了还是烤了,香的。
青青的毛豆夹,这个用盐水生姜煮了,口感极好。
冬瓜,消暑神器。
这里正忙着,门外走进一人,端了一盆面条进来。
赵伟杰连忙接过盆说,二婶,你怎么来了?
司语寻声看去,是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妇女,温温柔柔的样子。
听赵二婶对赵伟杰说,杰杰,二婶想着,这刚搬回来,油盐酱醋的不会齐,直接煮好了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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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田贵花一粒粮不给,明儿都去二婶家吃,吃到秋收。
离开那老寡妇,我赵家人还饿死不成!
赵伟杰向司语说:“这是本家二婶。”
司语连忙站起来,微笑着向二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