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先走了,裴母收拾完也带着俩崽儿和晌饭出。
俩崽儿跟沈宁挥手作别。
小珍珠:“娘,我们去地里干活儿啦,你好好照顾爹啊。爹,你乖乖养伤啊,我们摘果果回来给你吃。”
说完她学着大人语重心长的口气对小鹤年道:“小年,你嘴巴要甜一点。”
小鹤年:“……”
这些话难道不是我教你的吗?
沈宁看得直乐,这俩崽儿真是天使宝宝,她越看越爱。
早点分家,早点带着崽儿过好日子!
她要去镇上拿药,便也拿了家里院门上的锁头把厨房门给锁了。
你把油和糖锁你屋里,难道我就不会锁了?
哼!
有本事你劈门!
沈宁走后,吴秀娥气得踹了两脚灶房的木板门,却也没敢拿斧头劈门,毕竟在她看来这都是大房的财物。
更让她生气的是沈宁晌午回来做饭,竟然没有她和闺女的份儿!
吴秀娥冲进灶房,气急败坏:“你几个意思?”
沈宁笑道:“大嫂,早上豆饭做少了,你等晚上一起吃吧,哎呀,别那么计较嘛,反正你们屋里有点心,对付对付啦。”
说完她端着豆饭回西厢了,压根儿不管吴秀娥会不会飙。
吴秀娥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感觉肺子要气炸。
母女俩没饭吃,又不想自己做,更不想矮沈宁一头没面子。
吴秀娥冷笑:“对,学堂的饭更好吃,不是大米就是包子馒头面条,除了炖菜还有炒菜,里面还有大肉片子!”
馋不死你。
裴宝珠高兴道:“娘,我要去学堂吃糖糕,油炸糖糕,好好吃。”
她很高兴二婶不给她和娘做午饭,她也可以和大哥一样去学堂吃好饭啦。
她过得比小珍珠和小鹤年强。
白天她在家吃粟米饭和豆饭,晚上爹从学堂回来会给她带块细面饼子或者两块肉片啥的。
可大哥天天吃,顿顿吃,她想和大哥一样。
吴秀娥拿钱出去的时候很得意,自己把着家里的钱,她沈宁又能抖擞多久?
可沈宁气人不止于此。
吃过晌饭她带着闺女回来,正好碰上仅剩的那只母鸡下蛋,她刚要去捡,却见沈宁抢先捡了去。
沈宁笑眯眯地看她,“大嫂,以前的鸡蛋都被你们吃了,现在也该轮到我们了。”
说完就得意洋洋地走了。
吴秀娥气得呀,恨不得也提刀将母鸡杀了。
傍晚等裴父裴母领着俩崽儿回来,沈宁已经把那只鸡蛋冲了蛋花水。
鸡蛋磕在大碗里,搅和搅和,开水哗啦冲进去,再撒一丢丢盐巴。
喝着有营养还败火。
沈宁招呼几人过去喝,裴父是肯定不喝的,他觉得那是孩子吃的,裴母也不喝,因为大儿媳在,她能感觉大儿媳如有实质的目光剜着她。
沈宁也不客气,他们一家四口喝掉啦。
裴长青只尝了一口,小鹤年则很文静地小口小口喝。
沈宁:“儿砸,喝鸡蛋水得大口喝,滋溜滋溜这样喝。”
她示范一下。
小珍珠立刻学样,“滋溜滋溜,真好喝!”
母女俩碰杯,沈宁说干杯,她们就喝掉了。
裴长青看得失笑,小鹤年则犹豫了一下,也举着大碗咕咚咕咚干光了。
“啊,好喝。”
东厢的裴成业恨得想去骂人,却被裴端扯住,不许他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