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灏,虽为人明朗清秀,思想解放,却也是接受不了他带男人回来。
他们刚驻足,大厅内就传来了袁珏愉悦的声音,“乐池,泽恩,你们可算来啦。”
袁珏一如既往的偏紫的外套,迎面上来。
阮乐池颔首,“阿姨好。”
袁珏眉眼温柔,“乐池,好久不见你了。先进去吧?”
阮乐池看向左泽恩点了点头。
一进门,玄关处的弄色芙蓉便引起了阮乐池的注意,同样是偏紫的花色系,与袁珏极其搭。
弄色芙蓉并非在此季节开,而在母亲的墓碑上,阮乐池清晰记得,也有同样的芙蓉。
袁珏双手微垂,“盼着泽恩同学上门吃饭,盼了许久呢。”
看来是让袁珏久等了。
阮乐池想。
“很抱歉,阿姨,前几次都有事,泽恩之前就跟我说过了,只是抽不出时间来。”
阮乐池解释,声调微弱。
袁珏顿了顿,“我自然不会在意。”
饭桌上,他们三人吃得高兴,袁珏乐呵呵地说,“听说昨日,乐池在学校里发生了不太好的事,如今怎么样了?”
阮乐池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左泽恩,道,“阿姨放心,我没事。”
袁珏忽的舍去笑,像阮乐池这样的事……她生怕再次发生,“多吃点,要是阿姨做的,下次我给泽恩做了,让他给你带去。”
左泽恩点头。
突如其来的宠爱,险些让阮乐池迷昏了头脑,他摆摆手,“不麻烦阿姨,学校食堂饭菜好吃,阿姨您该多多休息才是。”
袁珏溺笑,“怎么会那么乖呀。”
阮乐池垂眸,浓密微卷的睫毛眨了眨。
袁珏神色在看见阮乐池侧脸上的红痕时,有些震惊也怒色,她给阮乐池夹了几次菜,安慰道,“多吃些,你和泽恩都是在长身子的时候。”
阮乐池心中莫名焦躁,或许是失落。
袁珏这方面,待人属实是好。
很像芙卿待他那样。
但这种感觉早在十年前随着最后一滴血液消失。
阮乐池忽的发问,“阿姨之前去看过我母亲吗?”
袁珏手指抖动了一下,她不知该不该回答,她最终没有回答出这个问题。
阮乐池并非继续追问。
饭后,因为阮乐池是住宿学生,不能在外留宿,袁珏大晚上又要送阮乐池回校,袁珏穿着拖鞋,对阮乐池千叮咛万嘱咐,“乐池,在学校要注意安全,平时和朋友结伴而行,千万不要一个人独行,知道吗?”
阮乐池眉眼带笑,“好,谢谢阿姨。”
袁珏应声,“记住阿姨的话,有事找泽恩,泽恩同你……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