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骗子……”王瑾夏从凳子上弹跳起来。
刘云和芙蓉同时瞅着她,芙蓉凝眉问:“王瑾夏,你什么神经。”
言北拉拉她衣角,示意她别乱说。
王瑾夏抓着后脑勺,嬉笑着说:“没事,最近诈骗电话特别多,烦,没控制好……”王瑾夏举着手机晃了晃。
芙蓉瞪她一眼,继续和刘云唠。
应付过去,王瑾夏急忙坐下,继续问:“他不喜欢你,喜欢谁啊,那会儿,不天天跟你屁股后面啊,”
“反正,全班没人不知道的,江亦风就喜欢你,哪个女的跟他搭话,他爱理不理,你一有事,他第一个站前头,都说他是你的保镖呢。”
言北没应,这些都是事实,不止别人,她自己也知道。
大人给他们订了娃娃亲,小时候不懂事,后来懂事了,她认定,以后就给江亦风当老婆。
言北接过碗,三两下把粥全喝光。
一脸满足地舔舔唇,开口说:“你说的,十年,得改变多少事,我没变,不代表他不变,瑾夏,你说,我是不是该死心啦,不能在他这棵树上吊死。”
王瑾夏呼出一口气,耸耸肩:“我倒希望你这样想,可是……你绝对心口不一,因为,你已经吊死在这棵树上了,做鬼也饶不了他。”
言北惶恐地望着王瑾夏,不知自己已经走火入魔到这个地步,撇着嘴,一脸茫然。
没待多久,王瑾夏就接到公司的电话,让她尽快回省城处理相关事宜。
王瑾夏临走前说,等中秋国庆放假时,再回来好好聚聚,特别交代,让她不准再自-残。
等王瑾夏走后,言北就势起身,让刘云和芙蓉都回去,她准备去上班。
刘云大骂:“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言北挽着她手说:“妈,我现在全身上下都好着呢,你看看,”接着就在她面前转了一圈,除了脸上还没什么血色,动作倒挺利索。
刘云一口回绝,不留半点余地:“不行,你这才刚好,回去养着,还有,你手上哪儿来的伤,要不是护士小姐说,我还没注意到呢。”
言北缩了缩手,低着脑袋,暗道:幸好没看到膝盖上的伤。
“妈,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我呢,再说,你不是常说要勤勤恳恳工作,只要还能动,咱就得继续。”
刘云睨她一眼,拿她没辙,无奈地说:“你也是病人,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
想想,又摇了摇头,叹息道:“算了,跟你爸一个倔样,去吧去吧。”
刘云终于松口,跟着芙蓉一块儿离开的医院。
言北这才松了口气,真怕刘云问东问西,答不上来。
她抬起手,闻了闻自己,一身酒味,熏得她自己都快呕吐出来。
她转身拿起床尾的外套穿上,就回了住院部。
她先去洗澡,而后在更衣室换了身干净衣服,又重新把手肘和膝盖的伤清理一遍,才套上白大褂准备出门。
门口放着一面穿衣镜,言北收回步子,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自己的身材,她挺挺胸,撅撅屁股,哪哪都优秀,就差勾魂摄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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