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刚到御花园就听见温贵妃的这句话,当下就停了脚步。
温贵妃这是刚出山想立威呢,林选侍倒霉撞了上去。
杜充仪被这句话顶得下不来,愈气愤地说:“有没有以下犯上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知道贵妃娘娘欺人太甚,滥用私刑。”
“皇上都没金口玉言定本宫的罪,她一个小小的选侍就敢口口声声说我害的徐良人。本宫协助皇后处理后宫事务,还不能罚她?”温贵妃气定神闲说道。
“林选侍位份再低,也是皇上的嫔妃,温贵妃你怎么能如此折辱她?”杜充仪满腔怒火道。
正是未时,天气热得厉害,收到消息的嫔妃们也都来到御花园看戏。
杜充仪压根不想跟温贵妃争辩,强硬地就要带林选侍回去,结果温贵妃丝毫不让,让她的宫女太监们纷纷阻拦。
一时之间两队人马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而林选侍实在撑不住晕了过去。
杜充仪一看见林选侍晕倒,眼神凌厉地怒斥道:“有谁敢再阻拦,本宫一定禀告皇后娘娘,把你们都送去宫正司!”
一听这话,温贵妃那边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迟疑住,杜充仪这边的人赶紧把林选侍扶起,送上杜充仪的步辇抬了回去。
“琉璃,你仔仔细细把所有事禀告皇后娘娘。”杜充仪掷地有声地说完,狠狠瞪了眼温贵妃转身就走。
温贵妃看到后更是火冒三丈:“去请皇上来,才跪了两刻钟,能有什么事?”
说罢,一群人包括看热闹的嫔妃,浩浩荡荡前往杜充仪的玉琼宫。
玉琼宫东侧殿里,林选侍全身抖,脸色苍白,额头出了不少汗,杜充仪吩咐宫女给她擦拭着。
太医很快就到了,细细把脉后,林选侍有喜了。
正好一个月,她自己都没现。
温贵妃听见这话震惊不已,她是真的不知道林选侍有孕,不然也不会拿她开刀。
要是林选侍这胎出了问题,皇上一定不会再轻拿轻放。
杜充仪听见后也是惊讶不已,她刚出月子后皇上来过几次,她就举荐了一次林选侍,不想她侍寝后有孕了。
林选侍要是生下这个孩子,也是要抱给她抚养,杜充仪的眼神越火热。
皇上跟皇后前后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温贵妃就直接跪下去请罪。
“臣妾有罪,在不知道林选侍有孕的情况下,罚她跪了两刻钟,还请皇上责罚。”
姜知意听了这话挑了下眉,温贵妃还真是长进了,她先请罪说明情况,就占了先机。
祁景渊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温贵妃,开口道:“林选侍身体如何了?”
“回禀皇上,林选侍脉象虽显滑利,但有沉滞之感,胎像不稳。又因为受了暑热,才会晕倒,臣请林选侍静心保胎,这一个月务必注意。”谢太医回答道。
祁景渊听了开口吩咐:“林选侍这胎朕就交给你了,务必要保她平安生产。”
“微臣谨遵皇上旨意。”说罢谢太医立刻就去开药。
皇后大气地给祁景渊道喜:“恭喜皇上。”
祁景渊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随后深邃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凛冽的寒意看向温贵妃。
“谁能告诉朕究竟生了什么?”
杜充仪口齿伶俐地将所有事复述了一遍,说罢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皇上可要为林选侍做主啊,要不是臣妾来得及时,这个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温贵妃听了她的话暗恨不已,她看着祁景渊委屈地说:“林选侍质疑您的旨意,臣妾怪她以下犯上才罚的她,如今她胎像不稳,臣妾确实难辞其咎。”
“请皇上给臣妾补救的机会,臣妾那有各种珍贵的药材,一会就让人送来给林选侍,让太医给林选侍酌情使用。”
祁景渊目光审视地看着她,语气冷淡地开口:“贵妃,朕不希望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