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父亲也看淡了官场,辞官告老还乡。
如今远在郴州,而且母亲前些年也因为身体不好过世。
她是母亲与父亲唯一的孩子,又无兄弟姐妹。
父亲最后寄过来的一封书信是说他取了一位继室为他诞下一子。
夏悦婉能感觉到书信里藏着的喜悦,也真心祝福父亲能走出母亲去世的阴影。
故此夏悦婉没理由在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节奏。
总不能写给齐恒墨吧。
可仔细想想,抛开儿女自己没有其他交际圈,也只能同齐恒墨说说话。
但夏悦婉心里莫名有些变扭。
要是她主动给齐恒墨写信,那个狗男人该不会以为自己想他了吧。
夏悦婉纸张摆在桌上许久,依旧是崭新。
“咚咚咚——”
“夫人,这几日温度高,小厨房端来了红豆粥说是消消暑气。”
“进来吧。”
彩蝶走进书房,将端着的红豆粥放在了夏悦婉的旁边。
夏悦婉端起来,看着碗里包着红皮衣的小豆子,不经呢喃“相思最是红豆……”
彩蝶见夏悦婉心不在焉、眉头紧锁。
便主动打趣道:“夫人可是在思念侯爷?”
谁知道,夏悦婉手一抖,差点连碗都掉下来。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她连忙干咳几声“只是这暑气扰人,想作几句诗词静心罢了。”
彩蝶却是不信“那奴婢还未进门,便听见夫人在自言自语说些寄、不寄的?不是想给王爷写信嘛?”
夏悦婉觉得耳根子烫的厉害,
恼羞成怒道:“好你个彩蝶,都敢打趣我了!”
彩蝶见夏悦婉恢复心情,松了口气。
不知道到从什么时候开始,夫人虽然变得厉害了,但总是绷着情绪。
如今才终于又有了从前的鲜活。
夏悦婉虽然嘴上责怪,心里却是感动彩蝶的心细。
这庞大的侯府竟只有一人关心自己是否开心。
“夫人,奴婢是真可怜这根毛笔,您在不动笔上面的墨水可都要干了。”
夏悦婉接着嘴硬“我这是练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