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又听不懂,应栖雍“悟”了片刻,完全曲解了他的意思:“宣姐,要不你来?这大哥思想有点前卫啊,可能觉得两个男的拉拉扯扯不太好。”
宣幽仪:……
忍住吐槽,她替换应栖雍的位置,在床边伸出手。结果,还没碰到裤腰带就被对方严防死守,真是半点靠近的可能也无,剑鞘都快戳她脑袋了。
这哪是思想前卫,根本是封建落后吧?
“大哥,我们只是给你检查伤势。”无奈,宣幽仪一边说一边打手语,“你不要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毕竟我们都不是好人……啊不,都不是
坏人!”
可惜,不是每一位古人都懂手语。
由于成长环境远超碳基生命的想象,在谢此恒看来,宣幽仪打手语就像结印,却没丁点用处。
也是,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光学会结印有什么用呢?
宣幽仪打了半天手语,没用。无法,三人组只好齐上阵,耐心地比划了好久。
“请你好好治伤。”宣幽仪叹道,“帅哥都是人间瑰宝,死一个少一个,看一眼少一眼,你这样不配合真让人着急。”
胥望东忍不住吐槽:“我跟小雍长得也不差啊,咋没听你夸一句帅?”
“那能比吗?”宣幽仪振振有词,“大佬的帅有目共睹,是国宝大熊猫级别的珍贵程度。你长相周正,就像黑白电视机,比较受老一辈喜欢。而小雍是校草那一挂的,就像黑白相间的猫,老少皆宜。”
应栖雍:“宣姐,谢谢你没有把我比作黑白相间的狗。”
胥望东:“那这么算,阿努是黑白相间的牛?”
宣幽仪:……
许是被烦到了,为了让这几个凡人死心,谢此恒终是点了头。
他放下长剑,自行解开外衫,露出内里结实的身板。但他没有再脱下去,只是稍稍卷起里衣,露出腹部的创口。
灯光下,狰狞的伤口跟紧实的肌肉形成鲜明对比,着实惨不忍睹!
胥望东不忍再看:“越看越严重啊,咋整?”
“先消毒。”应栖雍取过酒精棉,“我打篮球受伤时就这样,先用酒精棉把伤
口周围的沙尘去掉,再用双氧水消毒,最后抹上红药水就行。”
“但他伤得太重了,还得缝针、打破伤风。可现在条件有限只能做简单处理,得给他多缠几圈绷带,防止创口扩大导致内脏外流……”
室内静了下来,仅剩轻微的工具摩擦声。
几人不曾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口,处理起来难免笨手笨脚。只是见谢此恒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他们不禁鼓起了勇气。
胥望东:“大佬,接下来要缝针,没麻药的那种。”捞出消过毒的棉线,他穿上针,“不多,也就缝三针,把皮肉扎实点就好。”
谢此恒看向他和针线,似乎明了什么。
他很想告诉凡人这没用,但在最后化作了默许。
毕竟他们太聒噪了……
针小心扎了下来,用力地想戳进皮肉。谁知顶着皮肉的针头越来越弯,直到“嘣”一声折断。
懵逼的众人:……卧槽钢铁之躯?
胥望东不信邪地拿起第二根,仍听到了“嘣”的一声。
仅有的两根针全废了,惊得他们面面相觑。在短暂的失语后,三人组脑洞全开,完全拴不住脱缰的思维。
宣幽仪:“金钟罩铁布衫?金刚不坏之身?”
胥望东:“听说这功夫想练好必须是童子身啊……噫,难道大佬这么风姿卓绝居然跟我一样童子军没毕业?”
“帅就一定要谈恋爱吗?”应栖雍翻了个白眼,“我也很帅啊,但我谈了吗?我没有!我可洁身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