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吓人的话,但语气里没有恐惧,反而是浓浓的无可奈何加生无可恋的厌世感。
谢酒放心了,语气往上一挑,带着看好戏的戏虐:“谁能折磨你这个泼猴?”
“郑天瑞。”暖暖都没计较谢酒的称呼,声音一下高了八个度:“他竟然支使我端茶倒水铺床叠被洗厕所!”
她愤愤不平道:“老娘什么时候帮人干过这个啊!连我男朋友和老妈都没有这服务!奶奶的,让这小子等着,我出副本前,非狠狠揍他一顿不可!”
谢酒轻笑了声:“好了,诸子瑜也和你一样,在当丫鬟呢。这活儿风险小,也不累。不好吗?”
“好个屁!”暖暖骂道:“你快来,跟我一起同甘共苦。”
“我为什么要”谢酒刚说了一半,意识到什么:“是郑天瑞让你找我去?”
“要不然呢?”暖暖理所当然地说:“要不是为完成任务,我会专门打电话给你撒娇吗?”
“我才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孩。”
谢酒叹了口气。
这不叫撒娇,叫泼妇骂街。
——
敲开郑天瑞的房门时,谢酒还没想好要怎么化妆。
从大堂里短暂的接触来看,郑天瑞这人表面似乎和池孟一样,经不得激怒,一点就炸。但依谢酒看,他比池孟深沉得多,并不会把心思简单得暴露在外。
也许,连他和池孟的争吵,都是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要不然,仅凭一张脸,和毛毛躁躁的性格,也不会被卢芷琪收为己用。
“老大,”暖暖拉开门,一脸衰样,耷拉着肩膀:“快救救我。”
谢酒好笑地走进屋,拍拍她肩膀:“加油,坚持。”
随即就对屋里的郑天瑞打招呼:“天瑞哥,抱歉,和卢姐聊得有点久,来晚了。”
“哦?”郑天瑞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间夹着烟:“聊什么了?这么投缘。”
烟雾从他指尖升腾而起,向天花板的方向袅袅飞去,倒将他的脸隐在其后,让人看的不十分真切。
“聊了些卢姐以前的事。”谢酒把化妆包放在桌上:“卢姐这人,看起来洒脱,其实骨子里很念旧的。”
“是吗?”郑天瑞又抽了一口烟,眼神飘向天花板,仿佛在出神。
谢酒没接话,把包里的工具一样样拿出来:“天瑞哥,今天想要个什么样的妆?”
随便什么样的妆都好。
反正我都不会。
当啷。
谢酒不小心把一面镜子碰掉在地上。
他没多想,直接弯腰,捡了起来。
直起身的那一刹那,谢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在副本里久了,对视线、杀气这类无形的东西很敏感,直觉也很敏锐。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一道赤裸裸的眼神犹如有了实质一般,灼热、滚烫,一直盯着他的腰身。
仿佛瞄准了猎物的猎人一般,渴望、贪婪,对想要的东西志在必得。
对,他谢酒现在就是那个猎物。
艹。
郑天瑞这个变态。
居然好这口
真难为他伺候卢芷琪这么久。
和池孟还真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