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略过沙发,她看见床上的人抬了头,露出一抹笑,昏暗的房间内,沈见白把苏杳的笑看的真切,心底泛了柔软,她靠近苏杳睡的一侧,蹲下,唤她:“苏杳。”
“回来了,不生我气了?”苏杳半个脑袋缩进被子里,眼底闪着疲惫。
“没生你气,”沈见白自责,“我只是脑子短路了,一时没想通而已。”
听这人语气,只怕下一句又该说对不起了,苏杳缓慢地眨眨眼,“咳这件事不怪你,我对你戒备过是不争的事实,浪费你的心血也是事实。”
“所以,”苏杳敛了敛疲惫,笑道,“你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可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家不管不顾也是事实,我也有错,”现在反倒让苏杳来安慰自己,沈见白过意不去,昏暗中的嘴一瘪,“那,那你解释吧。”
又是这副小狗委屈的表情,苏杳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先给我摸摸你的耳朵。”
摸耳朵干嘛。
沈见白不解,但还是把头凑过去,将耳朵递到苏杳手边。
“阿白做的菜那么好吃,我怎么舍得吐掉,”她的声音飘进沈见白耳朵里,带了丝丝甜味,“吐是因为胃里难受。”
阿白。
糖块的酸涩彻底化开,含在嘴里泛起无与伦比的甜,沈见白歪头去蹭耳边有点凉的手指。
想彻底贴上去。
沈见白贴在苏杳袖口边深深吸了口气,淡淡的玫瑰香,还有沐浴露的甘甜。
好香。
苏杳掐住手里柔软的耳垂,“你是小狗吗?这都要闻。”
“大概不是,”沈见白摇头又点头,“偶尔也可以是。”
苏杳无奈,语气认真:“去查一查阿花吧。”
阿花?
沈见白表情一滞,脑海中的猜测逐渐成型。
自苏杳感冒后,她下厨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包揽了苏杳的一日三餐,苏杳的身体动不动就胸闷心口难受的症状变得频繁,加上今天她难受,吐掉了胃里所有的东西,害的两人险些闹了误会。
可如果真的是阿花,那自己
沈见白错愕地看向床上的人,“你是不是看见她动手脚了。”
苏杳知道她想说什么,摇摇头,“猜测而已。”
沈见白哪里会信她,苏杳那么聪明,否认一定是怕她会因此自责。
“看见了为什么还要吃,”心酸到发疼,沈见白憋着股哭腔,声音发颤,“吃那么多,你别吃啊!”
苏杳看见她眼中的隐忍着的泪水,坐起身虚手把人搂进怀里,“那是你为了我做的一桌子菜啊。”
“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