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模糊,现在反而清醒得要命。
见他犹豫,谢晚意又刺激到,“王爷舍不得?”
裴恒神色一冷,顿生一股厌恶感,“除了香墨和洒金笺,本王不碰别的。”
写了休书也好,这样他才能干干净净去见杏雨姑娘!
谢晚意抿唇,这两样东西从他口中说出来与神明差了十万八千里!有也不给他碰!
“那就劳烦王爷回去写了。”
“哼。”
裴恒拂袖转身,岂料两人的衣裳挂在了一起,谢晚意扶着腰没站稳,往前倾了半步,额头撞到了裴恒肩膀,痛呼出声。
宋清和在远处唤了声“谢晚意”,匆匆就往过走。
裴恒脸上的厌恶到了极点,忘了她还是孕妇,猝然转身,胳膊肘撞了她一下,谢晚意趔趄着倒退,骤然看到挂住两人的不是衣裳,而是他腰间的玉佩。
莹白如雪,如太极佩大小,连上头的花纹都很像。
谢晚意不知摸索了多少遍太极佩,闭着眼都能勾勒出上头繁复古朴的花纹,确信不会看错!
从前,她唯一算得上近雁王身的一次就是彼此中了媚药那晚,那种情况她哪里顾得上注意到雁王的玉佩!
谢晚意怔愣当场,眼睁睁看着一向面无表情的雁王小心翼翼解开玉佩勾连着的衣裳,像捧着至宝般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无损才收起来。
一抬眼就对上她惊愕到难以置信的目光。
她下意识道,“你的玉佩···”
“跟你有什么关系。”裴恒像是觉得被她多看一眼都会弄脏,皱眉打断她的话,“你跟宋清和之间的事,本王懒得理会,也没不要理会。”
“但你最好告诉他,若让本王知道他为了你徇私,委屈别的人,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委屈别人是什么意思?
直到裴恒离开,宋清和用自己的身子支撑着她破碎而颤抖的肩膀时,她才一点点回过神,可身心都在发抖,说不出一个字。
宋清和看到雁王撞了她一下,急道,“可是伤到哪儿了?”
“我扶你过去,让严老看看。”
谢晚意由着宋清和把自己带回院子里,脑海浮现很多个场景,她瞳孔骤缩,只觉呼吸一窒,愕然道,“那个字迹···”
上次传递过来有毒的方子,她想起来了,那不是姜岁禾的字迹吗!
她整个人如被冰封住,脚下迈不出一步,宋清和脸色一紧,“什么字迹?”
“谢晚意?”
“常嬷嬷,快让严老先出来给她看看。”
与此同时,念右也猛地想到什么,跑过来道,“小姐,奴才想起来了!那天姜岁禾找过来,她离开的时候冲哥哥挥了袖子,哥哥挡在奴才面前,当时有一股甜腻的香味。”
谢晚意眼眸一眨。
严老从屋里出来,抹了抹额头的汗,“念左没事了。”
不等尧子烈开口问,他皱眉道,“好歹毒的手段!毒粉用的都是极好的材料,燕临只怕一星半点都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