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江初宜。
宾客们挤着上前看热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江初宜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她死死攥着手,定定地看着眼前这群闹事的人,语气冰冷。
“你们什么意思?”
几兄弟嗤笑着看过来,故意扯着喉咙嚷嚷。
“这就要问你了呀!昨天你不还说川哥不是新郎吗?那为什么川哥一回家,就发现家里已经开始筹备婚事了啊?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谁有你江大小姐玩得溜,我看这几个字恰如其分!”
“我就说她昨天是嘴硬嘛,她追了川哥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她舔到自尊都不要了啊?现在突然说不喜欢、不嫁了,不过是缓兵之计,盛家和你同辈的就只有川哥,不嫁他,还能嫁谁啊?”
大厅里瞬间响起一阵哄笑。
盛言川也冷着脸看向她,“江初宜,不要再做这种又当又立的事情,也别想着吸引我的主意,以后我们结婚,你除了盛太太这个名头,别的,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这句话,江初宜上一世也听他说过。
他也确实没有撒谎。
结婚七年,除了名分,她果真什么也没有。
四周人听着这些话议论纷纷,江初宜也瞬间白了深吸了一口气,提高了音量。
“盛言川!我不需要你给名分,你听好了,我的联姻对象不是你,也不是同辈,而是你的……”
那个名字还没来得宣之于口,就被一遭意外打断了。
谢思思突然捂住鼻口,脸上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红着眼眶倒在了盛言川怀里,“少爷,我好痒,这里怎么这么多风信子,我对风信子过敏!”
风信子,是江初宜最喜欢的花,所以大厅里触目所及的地方全都布置了。
听着怀里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盛言川面色急切,不停的喊着谢思思的名字,最后拦腰将她抱起。
最后,只留下两句话。
一句给她,“江初宜,以后我们结婚后,你不许在任何地方栽种、摆放风信子!”
一句给他的那群兄弟,“我走后,把这个宴会厅给砸了!”
“好嘞盛哥,保证完成任务!”
话音未落,一群人就像土匪一样捞起桌椅,四下打砸起来。
生日蛋糕糊了一地,酒杯碗碟碎片飞溅,鲜花被躲闪的宾客踩成泥。
“住手!你们凭什么砸我的生日宴,住手!”
“你以后都要嫁给盛哥了,以夫为纲,自然是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哈哈哈哈。”
江初宜喊到喉咙都嘶哑了,也没能阻止这场暴行,反而换来了无尽的嘲笑。
最后,宾客全走了,她的生日,也在一片狼藉中,
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