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病摇摇头,“没有,就只是有点头疼。”
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确定尾巴和耳朵都不疼,没有其它异样后,他们才终于放下心来。
宫观棋看着宣病的尾巴,忍不住小声问:“我、我能摸一下吗?”
宣病一时没听清:“什么?”
宫观棋看着他那无意识在摇动的尾巴,眨眨眼,“我说我想摸摸你的尾巴……或者捏下耳朵?可以吗?哥?”
宣病眉头一蹙,“当然不行,这有什么好摸的?!”
本来就奇怪了,要是摸一下或者捏捏,不更奇怪了吗。
宫观棋只能露出了遗憾的眼神。
宣病哼了声,“你们准备了什么宵夜?华宥志回来了吗?”
“回了,”宫观棋点点头,“还带了一个厨娘,说这两天先让厨娘做饭给我们吃。宵夜煮的就是糖水……你喝不喝?”
他们还没修辟谷之道,需要食用五谷杂粮。
华宥志看出他们没辟谷,便带回了厨娘。
“我倒是想去,”宣病蔫了,“可是尾巴怎么办?”
宫观棋眉头一挑,“年茗舟又不会把你当妖怪,至于那个看不出修为的……应该也不会把你当妖怪吧,先遮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罢找出一件斗篷,给他披了上去。
入夜时分有些凉,后堂厨房里。
被三两银子诱惑来的厨娘十分专注的切果子放进糖水里,又去瞧笼上蒸的糕点。
“吴婶。”
门被推开了来,师无治走了进去,扫了眼灶台,将一个瓷瓶放了上去:“把这个放进白色的碗里去。”
吴婶一愣,拿过瓷瓶一看,里面是细腻的粉色粉末,看起来颇为罕见。
“这是什么?”她问。
师无治却并未过多解释,只说:“放进去就好。记得把白色那碗多添糖。”
吴婶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岁了,若不是这人请她来,还答应将剩下的白糖都送给她——她才不会来呢。
算了,问那么多干嘛,有银子就是了。
只要这里面放的不是春药就行。
……不对,万一是呢?
吴婶想起什么,皱起眉头,眯起眼睛,想再问他——
可师无治却已经出去了。
餐桌边,年茗舟穿着一身素衣,卸了身上的银冠和手镯,正在捣鼓手里的小虫。
那虫黑乎乎的,看起来不过指甲盖大小,正在蠕动。
年茗舟抬手拨了拨它,又掏出一根银色的棒子,将其锤烂了,盅里立刻布满了青黑色的血。
“咦惹,”宫观棋嫌弃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干什么哟?”
“在保持我的花容月貌~”年茗舟抬头,却是女孩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