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生很想问,可看陆云川的模样,真是一句话也没敢问出口。
倒是身旁的陆云川也开了口,“我先去趟山里看看下的陷阱,锅里煮着粥,瓦罐里还熬着药,你盯着些,我很快就回来。”
看样子是真没事?都能上山了。
林潮生点着头,又朝外的院子扫了两眼,问道:“大黑二黑呢?”
听到他开口,刚刚还面色如常的陆云川顿了顿,不自觉偏开头,语气故作沉静:“出去了。院门一开就跑没影了,可能是昨儿关了一天,关闷了。”
林潮生了然地点头,然后又转身回屋里把陆云川常用来缠袖子的布条找了出来,亲自帮人绑了上去。
他一边绑,一边情不自禁扫两眼陆云川身下的某个位置。
这目光实在太明显,让陆云川想忽视都做不到,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消了胀痛的某处似乎又烧了起来。
陆云川抽回手,自己低着头将剩半边的布条绑好,简短说道:“真没事了。”
林潮生挠了挠头,尴尬地吐出一个字:“……哦。”
陆云川出了门,朝山上去了。
开了春,山里猎物多,也不知道陆云川这次能不能带回猎物。
兔子好吃!他刚来时吃过一次,可惜那时候脾胃不好,全吐没了。
可惜,可惜啊。
屋里只剩他一个人了,林潮生有些无聊,捏着木勺在锅里翻动,又时不时盯两眼咕咚冒泡的药罐,等着药熬好后盛出来放凉。
大概过了两刻钟,陆云川回来了。
是空手回来的。
“没有猎物吗?”林潮生先是这样问道,说完还不等陆云川回答又改口安慰,“没事没事!哪能次次都有猎物!家里还存着几两钱,很够用了!”
陆云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皱着眉,犹豫一阵才准备开口。
可惜他还来不及出声,外头风风火火跑来一个婶子。
婶子在门口喊:“哎哟,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生哥儿!你家狗把你二叔咬了!”
野鸡纷争
说话的是曹大娘,是林家的邻居。
虽是邻居,但两家互不对付,今日为你家鸡跑到我家坝子上拉屎吵架,明日又为你家牛啃了我家稻子吵架,总是不消停的。
曹大娘虽是女子,却生得高壮,嗓门儿也洪亮,喊了两声就把林潮生和陆云川喊出去了。
林潮生小跑着出门,急急忙忙问:“曹大娘,咋回事啊?真是我家大黑二黑咬的?”
曹大娘是快步跑过来的,急出一身汗。
这时正一边抹汗,一边急急说道:“俩都咬了!可凶嘞!不得了哦,闹得邻里邻居都出来看了!林家的又哭又嚎,说要请里长做主把咬人的畜生打死嘞!你们快去看看吧!”
大黑瞧着凶,其实性子温和,二黑次次闹它,它次次让着;二黑虽有些顽皮,但也很听话,不让干的从来不干。林潮生才不信他家狗子会无缘无故咬人呢!
他也顾不得问陆云川猎物的事儿了,撩着袖子就要朝外冲,还冲陆云川喊:“哥!我过去看看,你把灶膛里的柴火退了,也赶紧过来!”
说着,林潮生就赶紧和曹大娘一块儿赶了过去。陆云川动作快,脚程也快,灶房收拾完就立刻出门去追,没几步就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