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说,他掌管的是整个京都,圣上都将安危交在二弟手里,而且二弟还兼管廷狱,这信任程度在圣上心里已是超越太子的存在。
如今的梓隽,就是太子想拉拢都不敢拉拢的,怎能与母亲嘴里的侍卫一样?”
杜氏这次听明白了,讷讷的道:“真的这样吗?”
随后嘀咕道:“我一直以为他也就是在皇上跟前儿红人的名儿好听些,我说那些人怎的都对我笑脸相迎呢。”
转而,杜氏咬牙恨声道:“真是,说来说去都是他命好,捡了大便宜。
都是因为你们年岁相差太大,若要是当年去战场的是他,这指挥使就是我儿的,好处都让他占了去。”
裴怀钰见母亲如此,只觉母亲太过无知,目光太过短浅。
裴家表面看似风光,实则,在父亲那一代就已经徒有虚表了。
可母亲还看不清形势,做事不留余地,二弟那边,看样子母亲是起不到半点作用了。
裴怀钰不由与沈婉嫆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沈婉嫆只觉心里沉重无比,这个婆母简直就是个蠢货。
但杜氏却并未看出儿子的不快什么来,满心都是儿子死而复生回来的欢喜。
她和儿子说了会儿体己话后,便喜形于色的吩咐人准备晚宴去了。
又通知了整个裴家人,晚上要为儿子接风洗尘。
其他两房的人听了消息后,一下沸腾了……
当晚裴家欢聚一堂,丝竹戏班的在府里一连唱了两日了还没罢休。
是夜。
临风手提着一盏写着‘裴’字的灯笼站在府门口处焦急张望。
其实他也不知主子今晚回不回来,不过是仅凭猜测,按照时间推算,主子今晚有可能会回来。
因为根据他对主子的了解,凡是事关大夫人的事儿,都是重要的事儿。
果然,没片刻就听到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临风心神一震,抻着脖子张望。
只片刻间,马蹄声急促传来,没片刻,一匹皮毛黑亮的高头大马带着一人,风驰电掣般的到了眼前。
马儿长嘶一声,高高扬起雪白的前蹄,马蹄落地。
马上之人不是自家主子是谁。
“二爷!”临风登时迎了上去。
“真是裴怀钰回来了?”
在这清冷的夜里,裴梓隽的声音清冷如江雪。
他随手将马缰扔给了跑过来的小厮,往府里走去。
原本事情才处置一半,收到消息他便做了部署,留了其他人处理,他连夜赶回了。
临风连忙跟上,将查到的消息尽数禀道:“是大爷,大爷在您出门后就回了府,属下查了下,大爷提前进宫面圣,在御书房里留了大约是两刻钟才出来的。
这件事,大爷做的很隐秘,就连太子都没有收到消息……”
裴梓隽眸光晦涩,“嫂嫂对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