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消息背后,是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鲜红色感叹号。
沈墨卿又回过神来,捏了捏眉心,退出了聊天框,但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她看了一眼好友申请,有个红点。
她实在不应该对她心软,总是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
……
半夜。
说自己宁愿饿死冻死也不来找沈墨卿的司徒厌又在停雨的夜晚,如幽灵般,在冷酷无情的老变态沈墨卿家门口,幽幽的哭泣起来……
而曾经在沈墨卿家里做长久客人的司徒厌小姐非常清晰明白地知道这高级别墅的隔音效果非同寻常,是以她特地按了即时门铃以后,让自己的哭声清晰而精准的幽幽传入屋子内,时时回响,诸如:
“呜呜呜我不要一百万克拉的钻戒了,你给我一千克拉的我就立刻原谅你……”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们都睡过了你怎么能不负责……呜呜呜我这么好看你说不要就不要……喜新厌旧的老变态,肯定是背着我偷偷出轨了……”
沈墨卿连装听不见都不行。
“……”
如司徒厌所料那般,沈墨卿果真忍无可忍,寒着一张脸再次拉开了门,“你闹够了没有。”
司徒厌红着眼睛嚷嚷着:“谁闹了!我哭会怎么你了?”
沈墨卿:“滚去桥洞哭。”
司徒厌嗫嚅几声:“桥洞人太多了……”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瞪着眼睛说:“不是,沈墨卿,你还是人吗?我们还没分手呢你就这样对我!!你知道我家里破产无家可归了你还这样对我!你这个自私又势利眼的坏女人!!”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你就是看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把我踹了……”
不远处的路灯的暖光被树叶缝隙切割,破碎的光芒高高低低地落在她脸颊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只眼睛红肿的虎斑猫。
沈墨卿再次移开视线,说:“首先,在刚刚……”
她吸了口气,侧头看了一眼家里的钟表,顿了顿,笃定地说:“准确来说,四个小时以前,嗯,昨天晚上九点钟,你在门口大声,且第二次肯定地宣布,我们已经分手了。”
司徒厌一噎:“你听见了啊。”
司徒厌小声说:“你家里隔音不是挺好的……”
沈墨卿冷笑了一声,拿出了手机:“是挺好的。但你打了电话,我接了没来及挂。”
司徒厌:“。”
她在沈墨卿门口哭的时候确实打了好多电话。被拒太多次了,她没想到沈墨卿突然接了。
司徒厌说:“我说了又怎样!!我说了你不是没同意吗!!啊?哪有单方面说分手就分手的!这不公平!!”
“好。”
沈墨卿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无理取闹,她公事公办地说:“那我公平一点——现在我同意了。我们分手,关系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