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这儿睡觉?”他问。
陈清泉说:“我休息会儿不行吗?”
“嗯,可以,但你也可以回自己房间?。”
“没?良心的小兔崽子。”陈清泉睁开眼睛坐起来,“姜海升那个死都死不清净的东西,专门把公司留给?他女儿就是知道他女儿能对付我。”
他这几天为了和姜左的新项目打擂台,估计也没?少奔波,比之前?还要忙。
陈月江本来一句话?都懒得说,他盯着陈清泉摸出眼药水又摸出风油精,估计根本都没?准备睡。
“你就跟她平分这片市场又能怎么样。”他说。
陈月江从不会插嘴这种事,他不是不懂,他看?起来更像是没?兴趣也懒得和陈清泉讨论。
陈清泉不由眯起眼多看?了他两眼。
“你说得倒是轻松,”他冷笑?道,“这是爸托付给?我的家业,我要是不仅没?做大,还让后来者居上,不得不让人家分杯羹,那我成?什么了?”
他不想跟陈月江多说,站起来把眼药水揣回兜里?。
“陈家的祖业不能败在我手里?。陈月江,你就庆幸你是老幺还是从明雯肚子里?出来的吧。”
陈月江闻言冷冷嗤了声?,不吭声?。
陈清泉走前?又返回来。
“对了。”他说,“姜海升他女儿这几天没?来找你吧。”
“没?。”
“我派人查过了,查不出她在法国的任何底细。”陈清泉一脸严肃地告诉他,“连她住哪儿、在哪儿上过班都查不出来,她在法国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别怪哥没?提醒你,离她远点儿。”
“……”陈月江说,“哦。”
陈清泉走了,他没?把门带上,陈月江听见他匆匆下楼,佣人问他去哪儿,陈清泉说他要回公司接着工作。
陈月江有?种过不了几年?陈清泉真会过劳死的感觉。
他走到桌子前?,陈清泉忘记拿风油精了,他拿到鼻前?嗅了下那刺鼻的气味,重新盖上盖子放进了抽屉里?。
楼下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陈月江在玻璃前?看?着陈清泉坐上司机的车扬长而去。
这栋房子的主人今晚估计是不会回来了,佣人们纷纷准备就寝。
等到客厅的最后一盏灯熄灭时?,陈月江下楼打了辆车,在夜深人静中离开了陈家的宅邸。
姜左最近新搞的项目正?处于开发阶段,刚开始时?各种程序都还没?定下来,也怕有?什么紧急情况,最近这段时?间?都忙到凌晨四五点也忙不完。
后来姜左就懒得再回家了,干脆在办公室弄了张床,工作完躺下睡四个小时?又能起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