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非要喝酒,还偏要买醉,结果喝醉了摔了一跤。”白义宏叹了口气。
她猜测可能是因为他母亲的死,他想借酒浇愁吧。
“爹、娘,先扶舅舅回房。”白沄沄说道。
等白义宏他们扶徐晖临回了房,她去厨房烧热水给徐晖临清理脸颊,徐晖临的牙齿也磕掉了一颗,嘴角破损严重,看着格外渗人。
“疼不疼?”她忍不住担心的问。
“疼,不过习惯了。”徐晖临咧咧嘴。
白沄沄吸了吸鼻子,他这次是因为失去母亲太伤心了吧?他这种性子,其实很需要人陪伴,也需要一个知冷暖的人。
可惜他的生身父亲早逝,后母又不待见他,他只能独自撑着。
“你放心,以后我会经常过来陪你聊天。”白沄沄伸手抚平了徐晖临紧蹙的眉头。
他点点头,“你能这么想,也好。”
她心里有些酸涩,徐晖临的话似乎带了浓浓的悲凉,她不愿听到这样的话。
晚饭后,陈氏醒了,白沄沄去看了她一趟,她精神还行,但目光却空洞洞的,仿佛丢了魂似的。
“陈姨,如果你不愿意住这里就告诉我,我送你回陈府住。”白沄沄提议道。
“我没力气走路了。”陈氏虚弱的说,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她此刻的模样十分滑稽可怜。
白沄沄看了一眼,突然觉得她可怜,或许她已经疯了吧。
“好,我扶你去床上躺着休息。”白沄沄扶陈氏到了屋内,陈氏靠在床头发呆,显然是没把白沄沄当外人看待了。
白沄沄拿帕子沾了温水递给她,柔声说:“擦擦吧,你额头全湿了。”
陈氏接过巾子,随即抬头冲她笑笑,笑容有些僵硬。
“谢谢。”她低低的说道。
白沄沄帮她擦干净头发,又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退出了卧室。
“怎么了?”江奕淳迎了过来。
白沄沄叹了口气,“她变了,好像没了灵魂似的。”
“她是遭了刺激,而且心病还需心药医,咱们先不管她,免得刺激的她病情加重。”江奕淳搂住了白沄沄的腰,“时辰不早了,咱们也回家吧。”
“嗯。”
白沄沄应了一声,简单收拾了东西,又换了套素雅的衣服,这才出门。
马车一路驶入县衙,白沄沄远远看到一名熟悉的身影站在大门口,不由愣住了。
唐胤!
他怎么会在县衙?
这时唐胤也看到了他们的马车,转身往衙门里走去。
“那个……唐大人,我们来拜访一位故交。”白沄沄喊了一句,然后急忙吩咐驾车的小厮停下了马车。
唐胤脚步顿了顿,终究什么都没说,直接朝衙门里走去。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唐胤还真是傲娇啊。
“爹,我们进去吧。”她下了马车,对白义宏说道。
白义宏看看唐胤消失的背影,问道:“沄沄,刚刚那位是谁?看起来不是官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