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炉,敞口,上方有一对栩栩如生的兽型耳。
秦伯注意到他的视线,喜悦地?笑了笑,主动介绍说那是?正儿八经的宣德炉,是?先前一位华侨亲戚赠的礼,放在家里怕小孩子砸坏,就摆到这儿了。
看似很宝贝它。
陈言肆没?说什么?,自顾收回视线。
温书晗坐在一旁,觉察到一丝微妙,凑近他耳边,特别小声地?问:“是?假的?”
他惜字如金:“嗯。”
她小声“啊”了一下,更靠近一些,用?气音谨慎地?问:“那要不要跟秦伯说?”
她没?有意识到,彼此的距离格外近。
要是?他转过脸来,她差一点就能吻到他。
她说话时拂落的热意,还余留在他耳朵上。
第二次比第一次更暖一些,带着浅浅的香气。
陈言肆无动于衷,沉下一声回答她:“不用?。”
温书晗心领神会,低低地?“哦”了一下。
彼此拉开距离。
他好像从来不干涉事情发展,至于一个东西的命运,无论是?价值连城还是?一文不值,只要与他无关,他就永远不会插手。
所以有时候,他会给人一种没?什么?执念的清风霁月感。
就连分开时也是?轻描淡写的,一口就答应了。
既然?当时那么?洒脱,那现在为什么?要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呢。
温书晗越来越看不透他。
苏令贞老?师已经回教室看孩子们练功,办公室里只有三人,秦伯还在处理茶叶,背对着沙发这一隅。
温书晗忽然?意识到,自己坐在陈言肆身边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
她悄然?往边上挪了挪。
陈言肆瞥来一眼,突然?伸手揽着她的腰,往回一带。
她呼吸漏了一拍,整个人被他掳回原位。
秦伯泡好茶转身的前一刻,陈言肆忽然?凑到她耳边。
她躲闪不及,刚想把脸拗到一旁,陈言肆已经浑不正经地?按住她后颈,说话时的疏懒热气烘烫她耳垂:“其实?是?真的。”
只是?为了诱哄她靠过来,贴着耳边多问他一句。
含温
“”
无聊!
温书晗攥了攥拳。
手边一个沙发抱枕好想扔过?去砸他。
太阳缓缓落山,传习所?大院门口停了两辆车。
邱助理在其中一辆车里专心工作,用平板给自?家老板安排好接下来一周的日程,订好出差航班。
另一辆车的助理是送温书晗过?来的那位。
他二十来岁,正是摸鱼心旺盛的年?纪,觉得等待时?间无聊,悄咪咪下车,上前敲了敲邱助理的驾驶位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