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肆够了”
求饶反而助兴。
根本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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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很长时间降温。
下楼时,温书?晗借口称门锁坏了,所以才?这?么久。
陈言肆一句也不解释,反正他平时也是不会轻易被人找到的。
饭桌上,温书?晗心?神不定喝汤,对面的人却淡定自若。
有一瞬间,仿佛回到几年前,彼此瞒着长辈放肆淋漓的时候。
事后已经镇定出习惯了。
陈知棠浑然不觉地给她夹菜,问她:“晗晗,你是不是搬家啦?寄到你公寓的樱桃怎么没人收啊?”
温书?晗抬眸,捏紧勺柄扯谎:“我?换房子了。”
陈知棠诧异:“换房子了?”
“嗯”
陈知棠刚想?问她搬到哪了,陈慈远就感慨:“你俩又一走,家里就只剩裴嘉彦叽叽喳喳了。”
裴嘉彦躺枪:“外公你嫌弃我?!”
陈慈远和蔼一笑,淡然喝着汤,继续翻看纸质晚报。
陈言肆看似没什么食欲,他懒洋洋划手机,爷爷瞥他一眼,问他:“最近还顺利?”
“嗯。”陈言肆淡声,“您老不用操心?,我?不像那一位。”
温书?晗悄然看他一眼。
他口中的“那一位”,是他父亲陈显钟。
他好?像从来不称呼对方为“爸爸”。
陈慈远兀自点点头,意味深长:“但愿吧。”
“爷爷。”陈言肆声线沉缓,貌似不喜欢老人家这?种?无缘无故猜疑的态度,他保持最后一点尊重说,“下次不用拿我?跟您儿子相提并论。”
陈慈远面色沉静,慢慢翻阅晚报,不再应声。
温书?晗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或许是在说集团的打理?方式。
略微复杂,她也不想?多问,默默埋头吃饭。
饭后,陈慈远准备刻一些印章。
老人家在后院石亭里亮起一盏明灯,坐下来,对温书?晗轻声道:“来,给爷爷搭把手。”
“好?。”她走上前,看见圆桌上摆着各种?珍稀石料。
顿了顿,她拿起一块玲珑剔透溢出红韵的石头,端详几秒问:“这?是瓜瓤红吗?”
陈慈远一边整理?着刻章工具,一边笑道:“认出来啦?”
“嗯。”温书?晗坐下来,微微骄傲道,“之前您教过我?的,寿山石和青田石我?都能认清了。”
高中时,陈慈远会把陈言肆薅过来刻章,磨他心?性,温书?晗也跟在一旁学了很多。
陈言肆对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没兴趣,但又天?生学得很快,好?像他越觉得索然无味,刻出来的东西就越是无可?挑剔。
而温书?晗弄半天?差点划伤手,撇嘴咕哝:“不公平,你怎么做什么都这?么简单。”
陈言肆气人一流:“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