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惹得逢绛笑了下,唇角微微勾起,“学霸这么听老师话的么?”
蒲宁听出了她的打趣,有些羞恼地瞪了她一眼,把卷子放在旁边书包里,里面流出了张纸。
蒲宁看了一眼,定住了。
上面用素描画出了姑娘站在主席台演讲的模样,姑娘身形挺直,搭着话筒的细白指尖微微绷紧,连鼻尖渗着细汗这种小细节都被画出来了。
右下角还标了名字和日期。
逢绛,214
逢绛说,“开学后画的第一幅作品,应该不丑吧。”
蒲宁,“……”
蒲宁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有幸”成为别人画里的模特。
她不是个对万物都游刃有余的人,相反很容易紧张,上台之前她把演讲稿子翻来覆去背了好几遍,上台后看着底下乌泱泱一大堆人,声音还是有微不可查的紧绷。
没想到被逢绛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了,还特意画幅画嘲讽她。
还这么传神。
什么意思?!
逢绛就看见小姑娘先是对着这张画直愣愣瞅了几秒,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侧着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没错,是恶狠狠的。
“……”逢绛,“丑?”
蒲宁没说话。
“丑就算了,你把这画给我吧,”没想到逢绛刚说完,蒲宁折巴折巴塞书包兜里了,一副你休想的架势,“挺好看的,我要好好收藏。”
逢绛忽略掉她阴阳怪气的语气,“是吗?”
“真的,”蒲宁没好气地说,“不信的话我回头拿画框裱上挂我房间里,我日日夜夜看行不行?”
谁料,逢绛弯了下唇,“行啊。”
蒲宁,“……”
安静了好几秒。
蒲宁说,“以后不准再画我。”
这时候另外一个学生代表上台,洪亮的声音遮住了小姑娘细微的话,逢绛没听清,“什么?”
“……”蒲宁忽然觉得计较这种事太幼稚,撇开眼,“没什么。”
两个小时后典礼结束,学生陆陆续续送家长,蒲宁把蒲成明送到门口,蒲成明探着脖子说,“小绛呢,怎么没看见她?”
“你又不是她爸。”
“怎么对爸爸说话呢?”
蒲宁推他,“行了老爸,你可以回去了,逢绛又不会跑,你老这么关心她干嘛。”
“她人生地不熟的……”
“好啦,我看着她呢。”
蒲成明放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