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娇小,说话时带着女子独有的柔软语气,让人察觉不到攻击性。
锦王又是大笑,用一种疼爱的语气说:“还颇有倔性。”
没办法,天生长着一副食草性动物的无害长相,声音也是,没有任何攻击性,这样的女人男人看了都是下意识爱惜,很容易成为娇妻型女人。
但南嘉显然不是那个性格。
不过这是一个很好的伪装,这是她本身的一部分,南嘉从不反感这个。
南嘉:“所以这辂车是必定要赐的。”
锦王:“如此,那便——”
“且慢,”娓子忽然道,“国君,此女不详。”
“国君看看天象,日没于云后,阴进阳衰,此为女主干政矣。”
“而且你们看看,申司过从未在这样的大场合里如此失态地叫人妖女,这必是有神人化入他身,来给国君启示。”
话说这天气也确实变得突然,就在天气突变的时候申辟害发癫了,就像是算好了似的。
娓子话音刚落,申辟害又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朝她扑过来,
南嘉没立刻闪躲,而是不紧不慢看了娓子一眼。
娓子居高临下地觑着她,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南嘉也不急,敏捷地躲过了申辟害的进攻,跳到了观众席上。准确来说,是美少年美少女的的那一席。
有吹笙和吹竽的少年,还有踩着舞步的美少女。
南嘉周围都是雨幕,但她不显一点狼狈,舞着旗从高处飞身而下,也如同舞蹈一般,她飞扑进美少年的人群中,盯住了那位叫沔的美少年,飞起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举起旗尾就朝他裆部攻去。
“放肆!”
娓子直接站了起来。
南嘉却只是虚晃一枪,慢悠悠地挥了一下旗,又立在了原地。
沔吓得脸色苍白,躺在地上不敢动弹,求助般地看了眼娓子,既像撒娇又像是乞怜。
娓子的目光如萃了毒一般,她恨恨地转过眼,不动声色又向申辟害使了个眼色,申辟害掩住眸中的不甘心,转身又攻向了公子伯文。
南嘉明白了,他们的目的就是公子伯文,除她就是顺带的,毕竟妾室又没地位又是女人,还是比一般人容易杀的。
虽然文武双全,公子伯文还是略差于申辟害,坚持了几个回合后,就被申辟害打到在地,好在周围的军士及时出手擒住了申辟害。
然而申辟害此时青筋暴起,蓬头垢面,径造锦王面前,“世子有妖,锦国大数已尽!”
随即昏死过去。
挺好,装神弄鬼之后,矛头直指伯文,这目的也太明显。
锦王面色凝重,曰:“寡人甚有贤德,赖娓子主六宫之政,不曾有乱,女祸从何而来?”
司徒出席道:“此事事发突然,疑点甚多,似天灾又似人祸。”
“臣观天象,是有女主之征兆,只是不知是福是祸。”
锦王且信且疑,“卿试占之,以求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