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来吧。”
沈清遇垂首站在一个小院中,一时还未缓过神。
叶纾说要把他送回主人家时,他以为,叶纾最终想通了,不再和自己牵扯。
可是没有想到,叶纾最后还是把他带回了叶府。
她是不忍心吧。其实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站在她现在的立场,面对一个七年前欺骗过她的人,现下的一切不过他咎由自取。
为什么还要救他呢?毕竟,答应过他的人此时已经不在了。
“怎么还在这站着,刚才不是告诉你进屋等我吗?”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女子走进小院,似是唠家常般和沈清遇说道。
此人正是叶府的管家蔡娘子。
“奴不敢。”沈清遇拉回飞散的思绪,躬身回答。
“倒是懂规矩,“蔡娘子打量着沈清遇,”你的事我都和正夫禀报了,正夫心善,留下你了。”
沈清遇听后,跪在地上,叩首感恩。
“少主命我安置你,并未提你的来历,若你先前和我说的有一丝差漏,到时候定把你赶出府去,交给官府发落。”
沈清遇告诉蔡娘子,自己是被主人家赶出来,随难民一起流落京城,叶纾见他可怜将他带了回来。
他编造身世时便留下余地,若有朝一日自己身份暴露,一定不能给叶纾惹上麻烦,现在听到管家这样说,他更安了心。
“奴不敢欺瞒。”他直起上半身,等待着管家安排。
“你今后就顺着府里奴仆的排号,叫十九。今年二十六……”蔡娘子自顾自念叨着。
“守宫砂可还在?”
沈清遇摇了摇头,“不在了。”沈清遇垂首,紧紧攥着手掌。
“我倒忘了,你是乐籍出身。那在主子院里侍候是不行了。”
在管家不善的目光注视下,沈清遇继续道:“奴在前主人家时,一直在后院做杂役的。”
管家不屑道:“你这样的,原本进不来叶府的门,多亏了少主和正夫慈悲。”
她顿了顿,“那你以后就去后院做事吧。”
“奴谢过正夫和少主,谢管家安排。”听完管家的安排,沈清遇恭敬道,刚刚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无关
转眼已是十月末,京中的树已经带上了深秋色调,或红或黄,为临近傍晚的寒凉中,增加了些许温暖的感觉。
这温暖虽不是真切存在,到底疏散了心中被寒意侵蚀的几抹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