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五百块钱之后,李彩娉说了句“面在桌子上,筷子我都拿了,醋自己加。”,转身美滋滋地进了房间。
邱宝珠从卫樹身后钻出来,坐到餐桌面前吃面条。
他今晚没吃什么东西,空腹喝了酒还烧得慌,味道只算过得去的挂面在此刻也变得美味了。
见他吃得狼吞虎咽,卫樹蹙眉,“你慢点吃。”
邱宝珠夹着面条,“你不要处处都管我。”
“我不管你,”卫樹语气变淡,“你不舒服的时候别喊。”
邱宝珠撇了撇嘴,速度到底变得比之前慢了不少。
卫樹不怎么饿,把自己碗里的煎蛋夹到了对面的碗里。
“其实你人还不错。”邱宝珠看着黄澄澄的煎蛋,又变脸道。
卫樹扯了下嘴角,他目光扫过邱宝珠手指上那只碧荧荧的戒指,不知道对方明天早上还能不能用正常语气跟自己说话。
吃完夜宵,卫樹去厨房洗碗,邱宝珠自觉在洗手间刷牙。
在碳水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邱宝珠脑袋越发晕晕乎乎,牙刷插了好几次都没能插进杯子里。
他扶着墙慢慢走回卧室,躺到床上。刚躺下没多久,耳边便出现了脚步声,床垫下陷,他被躺到身侧的人抱住,对方体温很高,胸膛很硬,心跳声传到他耳朵里时,给人一种微弱的绝望和自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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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微亮,蓝灰色的光线从小窗透进房间。
邱宝珠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时的第一想法是,窗帘怎么没拉?
接着他看见了窗户边上的蛇。
它朝邱宝珠吐了吐蛇信子。
“……”
他房间怎么有蛇?!
等等!这蛇有点眼熟……
邱宝珠开始环视整个房间,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不是他的房间,这是卫樹的房间。
他为什么会在卫樹的房间?
又被关起来了吗?
巨大的恐惧和无措袭来,以至于他都没来得及低头看一眼旁边的卫樹。
然而还没来得及感伤太久,一股尿意袭来,邱宝珠收起情绪,下到地上,决定上个洗手间再说。
房间外的温度要低一点,邱宝珠脑子清醒了不少,他上过洗手间,埋头在盥洗池洗了个冷水脸,冷水浇透了他的脸,没有上一世神思枯竭倦怠的惨白,只有吃嘛嘛香大睡一场后的餍足清透。
下巴上的水一串串往下滴,邱宝珠恍然回神,抽了几张纸巾擦着脸。
折叠吸饱了水的纸巾时,邱宝珠看见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帝王绿,黑珍珠。
意识在一瞬间从邱宝珠身体中剥离,邱宝珠怔怔地低着头良久,直到脖子发酸,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