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思考来gay吧庆祝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这个念头闪过没多久,酒吧里的灯光忽然暗下来,紧接着舞台上的屏幕骤然亮起,开始播放fkw的纪录片。
如果从纪录片的角度评价,说得上是乏善可陈,然而纪录片的主角是池予。
fkw建队七年,池予就在fkw打了七年,从没人看好的小队到如日中天的王朝,是池予支撑了fkw七年。
但池予已经二十五了。
在别的行业还是个年轻蓬勃的年纪,在电竞行业里就是个退役边缘的年纪,谁也不知道池予还会打几年,还能打几年。
他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从喜欢池予的第一天就做好了准备,可看到这部纪录片才后知后觉。
原来自己已经喜欢了池予这么久。
今年很可能是池予最后一次捧起世界赛的奖杯,可惜自己没能去到现场。
他不知不觉喝多了酒,觉得酒吧有些热,走出酒吧透气。
刚走出酒吧就撞上一个人。
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脸,然而身形异常高大,应该快一米九了,身上还有好闻的雪山气息。
好眼熟。
对方礼貌扶住自己的肩,他忍不住抬起头,看到半张轮廓深邃的脸,一头如墨的长发,眉眼肖似池予,狭长的眼眸浸着经年累月的明月。
如果不是清楚池予应该在庆功宴上,不可能在这儿,他差点以为对方是池予了。
不知道酒吧提供的什么酒,头越到后面越昏昏沉沉,身体还有种说不出的热。
他像只八爪鱼似地贴住人,以为自己在抱冰块儿,冰块似乎想推开自己,他死命抱着不肯撒手。
后来他想走,可是已经走不了了。
冰冷的吻覆了下来,裹挟着难以拒绝的攻势,他被翻了个身,漆黑的长发不断拍在自己的脊背上,最后只听到评价性的一句。
“水真多。”
(重写)结婚吗
宁南洲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一个酷似池予的陌生人滚床单了。
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梦里脸有些烧,把头紧紧蒙在枕头里,不去看身后人的表情。
可能是梦的关系,陌生人变得越来越像池予。
比如垂在他蝴蝶骨的长发,比如带着伤的手臂,又比如带着薄茧的修长食指,一次次触碰敏感的肌肤。
他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反应过来后想挣脱对方的控制,可对方很快便找到他的喜好,温柔舔舐他薄薄的耳垂。
那感觉实在太要命了。
当修长有力的手抚摸他的皮肤,薄茧磨出粗粝的颤栗感,他总会晃神想到领奖台上的池予,握住三冠奖杯的手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