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田恬误会,喻江来不及换气。
“不过等新赛季比赛完,我就攒够离开喻家的钱,那个时候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这辈子都不再……”
“那不行。”
喻江的话被打断,他一时愣在原地,眼神带着茫然。田恬虽然歪在沙发上,胳膊压住抱枕很难发力,他还是稍微抬手扯住喻江衣服,示意人再往眼前靠些。
无论怎么样,喻江绝对不会拒绝田恬任何要求。
他顺势半跪下身,手指却不敢按在男生双膝,垂落在身前放置膝盖,眼睛却一眨不眨凝视田恬略显无聊的眉。
“你能想到对家里人的惩罚,就是离开他们?那也太无趣了,小喻。”
搭在衣襟的手指软而凉,就如条灵活的小鱼苗,甩头摆尾呲溜一下滑入喻江身体,堂而皇之游过他胸口,最后停在心脏位置。
喻江几乎压不住声音,他如面对圣子的虔诚教徒,下巴根本不受控制地低垂,最后抵在田恬虽细但极具爆发力的手腕,呼吸尽数被后者承托。
“那你说,怎么办?”
“啊,不怎么办。喻溪不是一直在意自己的出身吗?我瞧他那副模样,总觉得会在学校里仗着喻家正统少爷的身份为非作歹。”
喻江蹙眉:“他没那个胆子”
结果唇被田恬猛地提起的手腕堵住:“你在反驳我。”
声音冷得刺骨,喻江呼吸一顿。
他仰头,田恬还是那极具侵略性的美貌,一颦一笑都无法让人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尤其冷脸时微压的嘴角,衬得他就如白玉雕刻的玉人,喻江瞬间昏了头脑,恨不得就这样被田恬永远注视。
“我知道了,小恬是想让他在学校身败名裂?”
“诶诶诶,我可没那么说。”田恬抽回手,搭在沙发扶手处,微微晃动像是在散热。只是全身心都在他身上,喻江自然未察觉这一小动作,望向田恬的眼神带着些许痴迷。
“我就想你猜?”田恬紧接道:“你妈不是最在意你爸吗?先前就觉得奇怪,他都在车库轻薄我,你妈还无动于衷,怎么,她喜欢被当面”似乎觉得话有些过分,他咽回去后半段。
“如果再遇到登门要说法的,是不是很好玩?”
田恬眉眼越弯越软,整个人就是颗大甜奶糖,恨不得叫人一口吞下肚子。偏偏说出来的话,带着孩子有的报复心,事情却做得不痛不痒。
“还有你奶奶——”
“我知道怎么做,小恬。”
喻江忽然打断他的话,说了句冒犯,握住田恬的手放在自己下巴,伪装成是田恬触摸他:“无论喻家里面多脏,他们将面子看得比谁都重要。只要你想,这个冬季赛的准备曲目,我换成简谱好不好?”
啥玩意。
田恬不关注那些东西,但也隐约听出赛事规模不小,就好比让他在期末考试,穿着羽绒服蹦小跳蛙?这样对喻江来说也太狠了吧。
白玉娃娃瞬间泄气,因说话坐起来的身子,也重新歪倒在沙发上,手腕却被喻江拉着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