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贺归!”贺归气的七窍生烟,手中的剑都快被他捏碎了。
但他自知骂不过晏青棠,憋屈的深吸几口气,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算了,大丈夫行于天地,何必与你这小女子争口舌之利。”贺归给自己脸上贴金,拇指抵住剑柄,推出一节剑身,面上笑意愈发恶劣。
“反正很快就见不到你了。”他语调狂妄,明知道秘境外的人可以听见他的声音,却丝毫不顾忌,“小爷我就大发慈悲,赶在你们那‘破云舟’散架前,送你们早些回宗。”
“反正你们青山宗也是万年倒一,早出局晚出局都一样!”
他话音落,秘境外诸人神色各异,目光不断在贺家和青山宗之间游移。
“荒唐!行事竟如此狂悖!”贺长老斥道,随即微微一笑,偏头望向青山宗的位置,“都是些小孩子的无心之语,小辈间玩闹,段长老又不是老古板,不会当真吧?”
他将段长老说过的话还了回去,顿时觉得心中畅快多了。
哪知段长老根本不理贺长老这一茬,他嗑着瓜子,抽空敷衍道:“啊对对对,不能当真——呸。”
他说完吐了一口瓜子皮。
贺长老:“……”
他总觉得,姓段的狗贼吐的不是瓜子皮,而是他。
我的小名叫贺剑人
晏青棠看着贺归微微出鞘的剑,似乎有些紧张,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这样,秘境内不许私斗!”
“哪条规则说了?”贺归戏谑道,“规则只说猎杀妖兽,可从没有提过不能猎……人。”他竟是将晏青棠摆在了和妖兽一样的位置上,羞辱于她,“规则既然没有明说,就说明是默许我们之间争斗的,所以我所为,并不算犯规。”
他思路还怪清晰的,晏青棠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外面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长老们未必没有此意。
但她面上却是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似乎屈辱极了却又无力反抗,柔弱且无助的抖着身子。
贺归见状,瞬间觉得之前受的气散了大半。
嘴皮子利索又如何?不过是个筑基中期的符修,收拾她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慢慢的抽剑出鞘,剑每出一寸,晏青棠的面色就白一寸。
贺归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虽不能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她,但重伤她,再将她淘汰出局,也不失大快人心。
他手中持剑,结丹初期的境界展露无遗。
“你,你别过来——”晏青棠似乎害怕极了,连连出声阻止,“你不要过来啊,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贺归脚步未停,只当这是她临死前的遗言,甚至脚下还又快了几分。
雪亮的剑身反射着寒光,似乎下一瞬就能落在晏青棠身上。
晏青棠忽然对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