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怎么穿过。”陈瞿西当初买的厚实,深圳真没给它发挥的机会。
“谢谢。”池柘接过来,吸了吸鼻涕。
“熬不住就回去睡会。我先回去了。”陈瞿西没再管他,他有种错觉,池柘可能会在这里站一夜。
少爷倒是少爷,但没什么少爷脾气。陈瞿西往回走的时候心想,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火车是在第二天上午十一点进站的,漠河火车站是标准的俄式建筑物,蓝顶白房,上世纪七十年代建成的,距今没有任何翻新过。
祖国的最北方与深圳全然是两个世界般,厚雪堆积,入目是辽阔的荒原,节目组在下车前有提醒他们穿厚点。
早晨的时候,池柘把衣服还回来,陈瞿西闻到上面有某种类似香水的味道,很淡,并不排斥。
陈瞿西知道池柘所谓的厚外套是一件驼色的大衣,他从出战开始就双手踹在口袋里,不发一言。
“好冷啊。这哪是春天啊?不惊蛰都过了么。”
“靠,下雪了!”叫沈卉的那位女嘉宾直接激动地冲到了最前面,双臂展开转着圈。
陈瞿西跟着她摊开手掌心,这边天气干燥,用手指捻了捻,雪花的质感像沙子。
“这可一点都不春天,也不春光迸溅,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场雪让大家变得异常兴奋,好像八个嘉宾大部分都是南方人,没见过这样的冰天雪地。
“东北的春天一向来得迟。大概会四月底下一场雪,等到五月这才算是真的入春。”
陈瞿西停顿,“或许还入不了春,中间要是再降一场雨,气温骤降,入春又失败。”
“小西对这边很了解啊?”知道他年纪最小后,大家对他的称呼就变成小西。
“大学是在东北上的?”
陈瞿西没有刻意隐瞒,慢慢道:“我妈妈家是东北这一片的,小时候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
众人露出恍然的表情。
“阿姨家在附近么?”
陈瞿西摇摇头,“不在。扎兰屯,内蒙古。”
“少数民族地区?”
“也不算,是国际第一大屯。”他们大概不懂这个梗,只有陈瞿西一个低头扬起嘴角。
“陈瞿西,大兴安岭上会有鹿么?”只有池柘问了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长卷的发尾上落上了洁白的雪花。
这里在大兴安岭的最北端,离它的最南端大约不到五百公里。
通往那的的加漠公路上有一条国道111。
两人同时往南边看去。
“不知道,或许会有吧。”陈瞿西道。
胶片相机
节目组在北极村里订了一家民宿,下了火车又马不停蹄地将他们运过去。在外面看到这家民宿的装潢时,陈瞿西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李导说给他们订了两间房,男女两边都睡炕上,以此为接下来的旅途磨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