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怎么样了,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陈萍继续问道,看着身前玉面少年的双眼,不觉间皱了皱眉。
陈白摇摇头,少年眼神沉重。
“现在还没有结果,只是经过县里捕快们这两天的摸查,可能是寻到了那口棺材的来路。”陈白说道。
“哦,哪里?”陈萍问道,语气有些意外。
陈白压低了声音,将嘴巴抵在了陈萍的耳朵根上。
少年环顾四周,小心翼翼说道:“西亭,吕家店,一座村口儿的老坟被盗,金丝楠木棺椁不翼而飞,似乎与那日出现在县衙门口的是同一具。”
陈萍闻言,缓缓点了点头,他环顾了眼四周,见周围街道少并无多少走动的人影,便长舒出一口气。
拍了拍陈白的肩膀,陈萍坦然道:“小白,上车,日暮前务必到哀牢山下扎营。”
玉面少年点了点头,十分认真。
他转身朝马车走去。
就这样,一行三人再次来到了西亭。
吕家店,村外,吕彻一行人早已等候多时。
先前说要辞职的汉子并未反悔,本来已经递交了辞呈,却被刘成清以公务紧急为由暂时驳回,此番又被安排充当向导,带领陈萍一行人深入哀牢山外围探查。
与上次不同,当这位西亭亭长得知了陈萍的真是身份后,那可是必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紧召集了亭府内所有的亭卒一同前往,更甚至还特地在这两天中,给所有手下上了特训课。
看着面前挺胸抬头的,包括亭长吕彻在内的西亭亭府六人,驾车的陈白不觉间嘿嘿一笑。
“小先生。”吕彻挠挠头,中年汉子憨厚笑了笑,迈步小跑上前来。
马车徐徐停下,壮硕男子在车前站定,他侧过身,将目光全扫向站在身后列成一排的亭卒几人。
“听我号令,全体都有,立正。”亭长大人吆喝道,挺胸提臀。
几名虽说名义上的手下闻言,脸上大都有些挂不住,但奈何吕彻早已将来人的身份透给了他们,便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去按照“亭长大人”的口令去做。
“稍息,向右看齐……”洪亮的嗓音再次响起,吕彻神情认真。
几人的队列再次变幻,吃空饷的亭卒几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厢前的帘布突然动了,一只白净的手从车厢内伸了出来,缓缓掀开车帘。
陈萍从车厢内走出,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几人,他摆了摆手。
“罢了,大家都带好干粮了么?”年轻人问道。
吕彻说道:“回王爷的话,我们都带了半旬口粮,足以应付此次探寻任务所需。”
“好。”陈萍点了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进山。”少年说道,转身走入车厢。
“走走走!”吕彻对亭卒们招了招手,他本人则是率先走在了队伍的最前侧。
此番进山,吕家店不可谓不倾尽全力支持,给这些晚辈后生们可以说做足了安全措施。
可是,哀牢山内风险无数,没人知道下一刻究竟会生些什么。
吕彻看了眼腰间悬配的官刀,掂了掂身后背的包袱,眉头有些忧虑。
这还是这位生活在山下的汉子,此生头一次进哀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