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迦的率性潇洒是他刻板一生中从未见过的艳色,于是他想尽办法将这璀璨的萤火捉来看看,可萤火不屈于被关在方寸之间,渐渐的便失了颜色。
流萤易逝,但那又如何,只要死在他的手中就好了。
偶遇
“比赛结束,红队九筹,蓝队七筹,红队胜!”
沈南迦神采飞扬一跃下马,习惯地转身和沈西炀击掌,随后眼神扫视寻了一圈,已经不见方才一起并肩作战之人的踪影。
“侯夫人风姿卓越真是叫本宫好生惊喜,”常曦忍不住赞赏,“沈小将军也是,英姿足以倾倒万千。”
“不知沈小将军可还要在比上几场?”
沈西炀谦逊笑道:“只是来陪小妹玩闹打上几局,怎好再继续扰了旁人。”
“侯夫人是在寻什么人?”常曦注意到了沈南迦的异常。
沈南迦回过神,“从比赛结束便没见到殿下的那位侍从了。”
常曦:“郡主闹着想要捉金蝉,本宫身边就他身手最好,便叫他去了。”
沈南迦本应就此罢休,却忽而又道:“他出了不少力,这彩头合该有他的一份。”
长公主的赏赐还能想着分下人一份,她也算是头一个了。
常曦并未在意,只是打趣道,“他是本宫带来的,又要分本宫定下的彩头,这岂不是要叫人说本宫偏心了。”
沈南迦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说的话有多愚蠢。
“是臣妇愚昧了。”
“席面已准备妥善,请长公主入席。”
常曦道:“好,有劳广芸郡主了,诸位也都入席吧。”
沈南迦前去换了件衣裳,回到宴席间。
因着是男女分宴,男客在前厅,女眷在后院,她也没能有机会再见到谢祈昀。
那些勾栏瓦舍的姑娘们也自然是在前厅陪着,这让她更加不好确认阮素的事情。
心里思谋着事儿,即使是美味珍馐也食不知味。
席上不知是谁先起了头,引得沈南迦留心多听了几句。
“南方涝灾不断,这供上来的鲜果也不似往年的可口。”
“能有的吃就不错了,”开口的是文昌伯爵夫人,“今年的涝灾来得早,且相较往年都要严重的多,收成都不好。”
“听我家官人说圣上有意要派官差南巡赈灾,也不知会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