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
却当做没看到,转身就走了。
事后儿子死了,她还扮演着一个儿子走丢的母亲。
那伤心欲绝里面,有几分伤心,又有几分愧疚。
可怜的孩子,至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妈妈在那么近的地方,会听不到自已的求救声。
为什么爸爸会死自已。
明明自已就躺在柴房里,为什么妈妈会找不到自已。
为什么杀害自已的爸爸会在自已死后,表现出那么伤心的样子。
黎婆看着面前的两个土包,手捏得紧紧的,把自已带来的香蜡纸烛都给拿了出来。
“你让我带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说,可以让我见一见儿子,是真的吗?”
“你要是不信,那又何必到这里来呢?”
是啊,她要不信,又何必来呢。
“小姑娘,你要听故事吗?”
陶十三撇了撇嘴,被一个几十岁的小孩,喊成小姑娘,她可不习惯。
“你是想说你和他的爱情故事吗?我可能并不是很想听。”
黎婆:……
可她并没有停下,反而更想说了。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大半辈子了,她也没几年好活了,现在不说,可能以后再也没人能记得他了吧。
“我以前的家庭条件挺好的,只是我年轻的时候,家庭条件好,可不是个好事儿。”
望着大的那个土包,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
被判为资本家孩子的她,被下放到了这个地方。
一同来的,还有她青梅竹马的邻居哥哥。
两人在这里,被村民排挤,鄙夷。
每天干着最累最苦的活儿,拿着最少的工分。
原本拿纸笔的手,也长满了茧子。
“明明我们都说好了,过年就结婚,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乡下待了两年了,也知道家里平反无望,只能相互拥抱取暖。”
说到这里,她整个人都充满了绝望。
“你说为什么啊,我明明都在绝望的生活里,看到了一点希望,为什么这些看不起我们的村民,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使坏!”
黎婆的原名叫秦玉玲,她那个青梅竹马叫周琦君。
两个都要结婚了,他们攒了好久的钱,加上家里人寄来的票,他们准备好好置办一些东西,用作结婚用。
可那天,她在从镇上回来的路上,被黎世平给……
后来她才知道,那就是一场阴谋,毕竟这种事情,没人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带人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