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楠竹猛地想起来,“我们找错方向了!她没躲,她可能提前下山了。”
“下山怎么不跟大家说一声?”陈正道累得直喘气,一脸恼火地指挥,“我们留一半人接着砍树,找人,另一半人下山,如果再找不到,就通知大队。”
蒋楠竹猜对了,戴向晴确实下山了,伙房里的粮食少了一些,她自己的衣物不见了大半,陈正道锁在厦子里跟兵团朋友借的自行车也没了。
“走就走呗,干嘛骑我的车走?”陈正道连跑带颠去找大队长告状。
队部只有赵会计在,项大诚又带人去测量灌溉渠线路了。
老赵听陈正道噼里啪啦一通说,才反应过来,“她脑袋上老大一个包,跟我说有点恶心,怕是脑震荡,想去市里看病,晚上可能回不来,现在医院都是治脑炎的,以防万一,让我给开介绍信,医院住不上,她就去住旅社,起码有个落脚的地方。”
介绍信都开了,戴向晴段位长了,都会隐藏情绪了。
“真狠啊,为了逃跑,能把脑袋往树上撞。”连陈正道都甘拜下风。
老赵还是闹不明白,“好好的,她跑啥啊?”
是啊,队里没人得脑炎,今天天气特别好,初冬时节暖得跟三月天似的,能出啥事啊?
再说了,就算出事,为啥不通知大家伙,就算没人信,大家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看吴呈一脸迷糊,戴向晴连最亲近的人都没说。
“会计叔,拖拉机在家吧?”蒋楠竹问道。
“在家,我这就喊人开。”老赵心眼多,不让吴呈上手开拖拉机,两人都快结婚了,小吴如果向着女方,故意把拖拉机开沟里咋整?
拖拉机冒着黑烟,拉着知青突突突上路了,时间耽搁得有点久,追了好长时间,还没看到戴向晴骑自行车的身影。
炮声响起时,因为拖拉机的噪声太大,知青们只隐约听到点动静,都没当回事。
红旗大队的人听到的动静更大一些,测量灌溉渠的项大诚父子听到了,给大队喂猪的王春花听到了,山上看柴火的村民也都听到了。
跟项海澜的想法一样,大家都以为煤矿在炸山,这种动静隔三差五就有一回,没人当大事,测量的继续测量,砍柴的继续砍柴。
童牛岭既是汉达县的最高峰,也是近山和深山的一道分界线,童牛岭往西,是多年老树形成的原始密林,山路更加崎岖,给伐木工作带来了巨大难度。
林业部门索性把这片区域设为禁伐区,一来保护树木,二来保护动物。
小金判断炮声来自深山,心系动物们,他目光灼灼地看向项海澜,“要不要过去看看?”
种花儿女多奇志,穿越女即爱红装也爱武装,项海澜振臂一呼,“走!”
说走咱就走,等等!
路远着呢,中午不回家怕家人担心,项海澜把拖后腿的横虎掏出来,又从包里翻出本,留了张字条,卷在一个小药瓶里打了个死结,绑在小狗脖子上。
“别贪玩,赶紧回家。”这里离家没多远,横虎鼻子灵,不会跑丢的。
至于那箱金子,项海澜问金熠:“还有没有其他藏金子的地方?”藏金子最忌讳潮湿环境,洞里太湿了,最好换个地方。
“有,往里走走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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