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抱枝撕下一块胡饼,外皮金黄酥脆,咬一口,羊肉混着花椒和豆豉的味道在口中绽开。
将口中的胡饼咽下,她道:“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更何况我每日运动量那么大,不会变胖,只会变壮。”
陈揽月还是不赞同:“无论是壮还是胖,都不好看呐,酱萝卜你也快到及笄之年了,你看你现在还黑乎乎的,再不在乎形象,可就没人要你了。”
妘妒在一旁点头:“阿奴,月儿说的不假,她也是为你好。”
妊抱枝头也没抬,她正观察着眼前这碗馎饦汤呢。
原来所谓的馎饦汤,其实就是普通的面片汤,披了个妊抱枝不认识的马甲,就赚走了她辛苦存下来的小钱钱。
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喂,你又忽视我!”陈揽月将勺子搁下,把盛着清粥的碗一推,使起了小性子。
“什么有没有人要的,历来都是奴隶担心主子要不要她,你可听有人问奴隶要不要主子的?我可不上赶着去给人家当奴隶。”
“什么奴隶,什么主子的,我说的可是女男之事。”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妊抱枝也算是现了,陈揽月和妘妒平时还能算个正常人,只是每次一吻上男的就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她盯着眼前的面片汤,想想该怎么说才能让她们听得明白。
结果看着看着,她思绪跑偏了:这馎饦汤里到底是应该加酸还是加辣呢?
系统道:【酸的好吃。】
妊抱枝狐疑:‘你怎么知道?’
【我爱吃酸。】
‘原来是这样。’
妊抱枝灵机一动,决定先加酸,吃一半之后再加辣!
她盛了一勺馎饦汤:‘姬宝先吃。’
系统只能干瞪眼。
陈揽月看着妊抱枝开始吃馎饦汤了,她双手交叉于胸前,又在桌子底下暗暗踢了妊抱枝一脚,表达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妊抱枝吃痛,慌忙把要撒出去的馎饦汤塞进了嘴里,这才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你这丫头力气可真大。”
“呸呸呸!你说谁力气大呢,人家可柔弱了。”陈揽月说着,盛了半勺清粥,红唇轻启,故作吃力地咽了下去,“你瞧,不像姐姐的血盆大口,我这种樱桃小口一次只能喝半勺粥呢。”
“还有,哪有你这样吃胡饼的,像我们这样的大家闺秀,都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这样才优雅。而且呀,像我这样的小鸟胃,只吃一点点就能吃饱了,哪像姐姐,吃的这么多,真吓人。”
妊抱枝道:“孩子,你无敌了,我有句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揽月好了伤疤忘了痛,完全忘记了妊抱枝的攻击力:“你讲。”
妊抱枝真诚问:“就你这么吃,得吃几天才能攒出一坨粑……一抔粪便呢?”
旁边还在吃饭的食客们闻言也都噗嗤一笑。
有几人实在忍不住了,伏案捶腿哈哈大笑。
陈揽月羞得泫然欲泣,拉着妘妒的手:“姨娘,你看她姐姐就这么欺负人家,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妘妒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人,心中震惊无比,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冷嘲热讽的陈揽月竟然也会对自己如此亲近。
她见陈揽月这副小可怜样,对妊抱枝道:“阿奴,我们都还在外头呢,你说话也得稍微顾忌着些才是。”
妊抱枝想想也是,她先是观察了下正在吃饭的众人,看衣着应该没什么自己惹不起的,再看看身材,一个个都跟个细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