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为何会让他看到?
百里夜满腹疑问,被迫跟着庚桑箬到了玄阳宗,又找不到任何离开的办法,只能心不在焉的跟着她转,庚桑箬去哪,他就只能身不由己的去到那。
这莫非是庚桑箬的过往?
百里夜叹了口气,看谁的过往都好,为何会是庚桑箬,这秘境难道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动了动手指,云箬和他的手依旧还牵在一起,除了那会儿捏他力气大了些,现在似乎又没事了,时不时还敲一敲他的手背,说不定在另一边她也和自己一样,陷在了这段莫名其妙的过往里,大概会一边思索一边想办法看看用灵技能不能破解出去。
要是云箬都破解不了,他估计也没办法。
反正确认她人没事就好。
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是跟云箬讲话的那个声音搞的鬼?
百里夜猜测着各种可能性,时不时看一下玄阳宗的过往演到了哪里。
虽然谢鸣之对这个女徒弟不甚上心,也不见多喜爱,见了面也只是淡淡的和她打个招呼,简单说两句话,但又似乎不是完全不关心,庚桑箬身体似乎不是很好,容易生病,她三位师兄倒是着急得紧,就连平时冷淡的谢鸣之也会亲自去看看她。
倒是很符合她在宗门相当受宠的传闻。
但百里夜不知为何,就是看这个庚桑箬很别扭。
因为她完全和他在学院开放日以及秘境中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幻象里这个庚桑箬既不刁蛮也不任性,甚至可以说非常懂事,哪怕师父对她冷淡漠然,她每次见了谢鸣之也会笑容满满的行礼问好,遇到宗门同门亦是以礼相待,更不要说对她的三个师兄。
这天庚桑箬在自己的院子里悄悄练剑,百里夜干脆倚在树上闭目养神,偶尔睁眼看一眼,庚桑箬的剑不太趁手,她没有灵力,那剑又太重了,她使起来根本就做不出预想中的剑式,自己累的满头是汗,剑式练得一塌糊涂。
“小师妹。”南宫少尘从院外走进来,一身白衣飘若谪仙。
庚桑箬连忙收了剑式,规规矩矩的行礼:“二师兄。”
“你在练剑?”南宫少尘问。
庚桑箬点了点头。
“过来。”南宫少尘手中灵剑一闪,剑尖斜指地面,衣袍飘飘,朝庚桑箬伸出一只手,“我教你。”
庚桑箬欣喜地走过去,南宫少尘道:“那剑太重了,不适合你。”
他让庚桑箬握住自己的手腕,就像握住了他的灵剑,带着她把刚才的剑式又练了一遍,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在院子的花树下,落下的花瓣漫天纷飞。
练完了剑,庚桑箬似乎心情很好,又把自己那把不趁手的剑拿了回来,想要再练一遍刚才的剑式,南宫少尘坐在树下的桌案前看她练,庚桑箬练得磕磕绊绊,他却始终目光温柔的看着。
百里夜漠然地看了一眼。
怎么练都白搭,不趁手的剑碰上一个没有灵力的人,白白用功。
南宫少尘看了一会儿,道:“这剑不练了吧,师兄给你换一柄?”
庚桑箬停下来,摇了摇头:“这是大师兄特意给我寻的剑,我想用它练好剑术,下次出门要是再遇到危险,我也想保护师兄们。”
南宫少尘眸色沉了沉,下一刻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笑道:“那我教你新的剑式吧,练起来更容易些。”
“好啊,谢谢二师兄!”庚桑箬眼睛一亮。
百里夜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这对师兄妹练剑了。
一个白教,一个白用功,有这个功夫不如给庚桑箬换柄趁手的剑。
玄阳宗亲徒教人就这个水平?难怪庚桑箬全身都是法宝,一身修为从过去到现在却没什么长进。
不过他看曾经这个庚桑箬似乎完全没有觉醒灵脉,但在秘境中遇到她时,她应当是灵脉觉醒了,只是灵力和修为都比较微弱。
大概是她灵脉觉醒得晚吧。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百里夜觉得时间过得挺快,转眼庚桑箬就进玄阳宗三年了,但灵脉似乎依旧还没觉醒,也不知道一开始沈苍一是看上了她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