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辩解,可顶着周围看好戏的目光,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明明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可却像是那个犯了?错的人。
被加害者肆无?忌惮地嘲笑,被过?路人冷漠地打?量审判。
见她不说话?,他们笑声愈发放肆,“小妹妹,叔叔今天?心情好,教你一课,没有证据的事儿?呢,就是把警察叫来?了?,也没用。下次再自?作多情、青口白?牙地乱咬人,小心别人告你污蔑。”
“哈哈哈哈,刘哥,小妹妹刚才咬你了??哪儿?呢,让我看看,要不要帮你叫个医生?啊。”
“算了?刘哥,别跟人计较了?,人小姑娘都要被你吓哭咯,等会还得买糖哄人,多费事哈哈哈哈哈。”
几人说话?越来?越下流,程麦站在原地,很想让他们闭嘴,可她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根本无?法开口,仅仅是挺直脊背站在原地不逃跑,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传出来?一个女生?清泠泠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谁告诉你没有证据警察来?了?都没用?你不知道猥亵的判定标准是以女性?的主管感受来?的吗?”
这话?像是开了?闸门,立马有另一个女生?附和?:
“谁说没证据,我看到了?,你就是趁机占人妹妹的便宜。”
“我也看到了?。”
“臭流氓小瘪三,这么大岁数了?只能欺负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
随着越来?越多地指责出现,那几人早已不见之前嚣张的架势。
本来?就是看她形单影只的才故意欺负她,这会儿?见势头不好,几人讪讪地说了?句:
“什么看没看到的,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走走走,真倒霉,好好地吃完烧烤还碰上这事儿?。”
随后你推我搡,面色不善地离开了?这块。
程麦的眼泪,从听到第一个女孩的声音时就绷不住了?,等他们走后,那俩人走过?来?,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谢,”她抽抽嗒嗒的接过?。
“不要哭了?,快擦擦。”
“就是,哭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事,其实你做的特别好,很勇敢!”
听到声音,程麦认出是第一个帮她说话?的女孩,泪眼婆娑地望过?去:“谢谢你。你是学法律的吗?好、好厉害。”
“嗯?”那个女生?愣了?下,失笑:“嗨,我刚随口瞎说的。法律上怎么判我还真不懂。不过?那几个人看着就不像懂法的样子,瞎掰一个能唬住他们就行了?。”
另一个女生?也冲她眨眨眼:“我也是瞎说的,我刚撸串呢根本没看到。不过?啊,那几个人是这块有名的老流氓了?,天?天?打?油没事干,只知道欺软怕硬,一群臭傻嗨。你看,大家帮你说话?,他们不跟老鼠一样灰溜溜的跑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人,不要怕。”
程麦磕磕巴巴地应了?声,被俩人安抚着,好不容易快收住,可在下一秒听到那声熟悉的“程麦”时,理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抉择,扑进人怀里紧紧抱住他。
少年腰腹肌肉紧实,和?刚才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油腻感截然?不同?。
他像山间?清风、清晨旭日一样干净而清新,不掺半点污染和?杂质。
所有安全感归位,像找到家长撑腰的小孩子,情绪就像决堤的水,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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