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薇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爹地,今天是我和少洲登记结婚的日子,您忘了吗?”陈薇奇身上还系着红色围裙,长发乖顺地别?在耳后,语气清淡听?不出失落,但她垂下的眸子,多少是失落的。
陈烜中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女儿今天登记结婚,他居然忘了。他讪讪一笑?,“Sorry,宝贝,是爹地工作太?忙,忘记了。”
“祝福你们小夫妻,永远恩爱。”陈烜中主动添了一杯红酒,“爹地自?罚一杯。”
陈北檀无声挑了下眉,也不出面缓和这种尴尬的氛围,事不关己地拉开椅子坐下。
这种尴尬,陈公馆发生的还少吗?
陈珊宜很给面子地鼓掌:“爹地好厉害,这么难喝的酒,居然一口气喝光了。”
陈烜中放下酒杯,摸了摸小女儿的脑袋,“珊宜长大就能?喝酒了。”
“才?不要。难喝死了。”陈珊宜还是喜欢喝新鲜的椰子。
“薇薇,菜是你做的?”陈北檀看一桌的菜式都很简单家常,不像是家里厨师做的,出声问。
陈薇奇把围裙解下来,“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我当然要用心啊。”
其实并不是完整的一家人,但能?凑成现在的局面,已经很难得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顿温馨的晚餐。花瓶里插着粉雪山,蜡烛柔柔映着众人的眉眼,清淡鲜美的海带排骨汤,喝到?见?底的一支红酒,一切都温馨。
陈烜中回想着上一次一家人单独吃饭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那时陈薇奇都还在上学,小小的一个女仔,而珊宜更?是像一团棉花,喜欢要文兰抱。
他一时心中酸涩,百感交集,用喝酒来掩饰这种失态。
晚餐过后,陈北檀带着陈珊宜回了书房,要亲自?考考她的德文,珊宜瘪着嘴,都快哭了。
“不考英语不考法语,偏偏考最难的德语,大哥你就是故意?的。”
陈薇奇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
陈烜中也笑?了起来,他的孩子们,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晚餐自?有佣人来收拾,陈烜中招呼陈薇奇去他的茶室,父女俩就在这宁静的夜晚里静静对坐,一时无声。
陈薇奇凝视眼前氤氲白雾的热茶,手?指握住,笑?了笑?,“爹地,我们很久像今天这样说过话了。”
陈烜中:“是爹地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这个家变成现在这样子,一切都是你的错。陈薇奇在心里想着,却不知为何,很想流泪。
陈薇奇眼角果然泛出泪,陈烜中从没有见?过女儿这样,一时间手?忙脚乱,要去抽纸巾。
“怎么还哭了,宝贝。爹地跟你道歉,好不好,真的是最近太?忙了,才?会忘记今天这个大日子。”
陈薇奇接过纸巾,破涕为笑?,“爹地,其实我请你吃饭是想找你要新婚礼物的。可是你居然都忘了我今天登记结婚,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烜中无奈地笑?,“你想要什?么,能?给的爹地都给你。”
陈薇奇:“真的吗?”
“当然,你从来没有找我要过东西,只?要你开口,爸爸给你。”陈烜中很肯定。
对于?陈薇奇,他很愧疚,这是他第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宠着,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女儿不会和他生分。
又因为家族的未来,不得不逼她和庄家联姻,他更?是心生愧疚。
陈薇奇得到?保证后,笑?了,一双眼睛纯真地看着自?己父亲,“爹地,我还想要一份嫁妆。蕤铂和我捆绑太?深了,我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影响到?蕤铂的发展,若是我手?里只?有蕤铂,我心里不踏实。”
陈烜中点头,这个倒是没说错,他和颜悦色地问:“那薇薇是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