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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没有当掌柜的诰命夫人。
我想拥有我的事业,想拥有除家庭以外别的生活。
夫君很尊重我,从未干涉我的想法。
可落在梁牧也的眼里,却成了不在意我。
呵呵,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我刚刚竟然。。。。。。
真是该死!
“我不介意!”
“我真的不介意晚晚,我带你回京城,这里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梁牧也捧着我的手,视若珍宝地说。
他看着我,满眼温柔,从未有过的温存。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当做没发生,我的一双儿女,我的夫君,这一切都真真的摆在眼前。。。。。。不可能,我们绝不可能!”
说着,我伸手推开他:“我要回家了,蓉儿和晟儿还在家等我。”
原本满眼温和的梁牧也忽然变得满脸戾气:“我都这般求你!我都说了不介意了!你为何还是执意要离开我!”
他掐住我的双肩,眼睛即将瞪出了血:“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跟我走,我让你的一双骨肉跟你夫君一夜消失!我说到做到!”
他的声音冷得像刺骨的寒冰。
我不由得浑身战栗。
这种事他干的出来!
屠城的百姓中,奶娃娃他都不放过。。。。。。
从前我和丁梨两人毫无牵挂,才能走得潇洒,可现在我做不到了。
我望着他,眼泪瞬间流出来,哀求道:“你要是恨我,就尽管杀了我可好,十年前你折磨我,十年后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梁牧也颤抖着双手托起我的脸颊,声音也在发抖:“十年前你问我在乎你为什么还要冷着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其实是怕伤害你。我自幼家境败落,父母一个个接着我离开。。。。。。他们都说我是天煞孤星。。。。。。”
我看向他,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村里人都说你是克星,可我从未在乎过,我不信这个。这话我也曾对你说过,可你呢?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梁牧也愣住了。
怔怔地看着我,仿佛从未认识过我。
又或者说,他被我戳穿了心思,一时间慌了。
我趁着他分神之际,迅速起身逃脱,在我跳下马车的一瞬间,楼上传来丁梨的声音。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我心里咯噔一声。
不好!
我快步跑向酒楼二楼。
但见丁梨拔掉头上的簪子,抵在喉咙处,簪子已经扎进肉中,流出了血。
一见到我,她的眼睛就红了,我赶紧上前扶住她。
身着绯袍的江亦满脸慌张,他忙说:“阿梨,你别这样,咱们有话好商量。”
“我跟你没什么商量的!咱们已经恩断义绝,你又何必纠缠不放!我爱你时你从未把我当回事,现在我不爱你,你却跟我说一直思念我,江大人不觉得可笑吗?”
丁梨颤着声对江亦说。
江亦垂下头,攥的拳头在颤抖。
抬起头,他满眼泪光:“阿梨,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知错了。我也是后来才明白,我母亲的不易是我和我爹造成的,而你才是这个家最不容易的那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些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我相信你根本就没有死。。。。。。”他说着摘下头上的乌纱帽。
我瞬间被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