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莓笑了笑:“这算什么?如果你想向我求婚的话,起码得有一个仪式吧。”
赫维托闻言略略歪了歪头,若有所思。
这对戒指由他亲自设计,并监制完工。并不是一次就能成功,光是打板就不下十次。
至于为什么要让周之莓戴上这枚戒指,他没有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赫维托始终记得某次与某人闲聊时,某人提到自己妻子不爱佩戴夸张的钻戒时满脸的幸福模样,他说因为大钻戒日常不方便,反倒是简单的款式可以一直佩戴。
“没有求婚你就打算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你把我当成什么?”周之莓说着伸出双手环住赫维托的脖颈,“连一朵鲜花都没有,也太便宜你了吧。”
“想让我求婚?”
周之莓一脸狡黠:“我可没这么说哦。”
某一瞬间,赫维托眼前的景象仿佛是带有梦幻色彩的泡沫,只要用手轻轻戳一下就能破碎。
但他不舍得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结婚呢?
如此一来,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他们会去领取结婚证,接受牧师的祝福,受到法律约束。
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赫维托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又开始肿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迅速发酵,让他浑身酥麻。
他急需去排解那份酸胀感,于是低头狠狠地亲吻周之莓的嘴唇,汲取她唇齿内清淡的薄荷香甜。
周之莓并未反抗,相反,她十分顺从地配合着他。
这段时间,周之莓变得很乖,她不去刻意忤逆赫维托,也不反驳他的话。
仿佛时间倒退回最初那段时候,她在他面前略有些谨慎,却也十分活泼灵动。
“想要什么仪式?”赫维托双手圈着周之莓的腰,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额头蹭着额头,如同一对恩爱的夫妻,亲密无间。
周之莓想了想:“要有很多很多粉色的鲜花,布置成花海。”
“嗯,还有呢?”他的声线愈发暗哑。
“你必须单膝下跪在我面前。”
赫维托勾了勾唇,笑得有一丝乖戾:“我在你面前跪的还少吗?”
昨晚他跪在浴室,跪在沙发,最后跪在床上。
倒是没让她跪过。
周之莓一脸娇羞模样:“那能一样吗?”
“所以,昨晚爽了吗?”
周之莓懒得回答他。
赫维托微微扬眉,略带一丝匪气地点点头。他倒真的没有再强迫周之莓戴上这枚戒指,而是抱着她去了衣帽间,让她为他挑选一条领带戴上。
今天赫维托穿一身的剪裁考究的西装,身姿挺拔,轮廓硬朗,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稳健气势。
赫维托近期最爱穿的衣服其实是周之莓纯手工制作的那套,穿了一次又一次。如果不是他有洁癖的话,恐怕会一直穿在身上。
周之莓光着脚站在白色毛绒地毯上,转身在领带柜里随意找了一条。
赫维托太高,周之莓将领带搭在他的脖颈上,轻轻一扯领带两端,迫使他俯身迁就她的身高。他干脆将她抱起坐在柜子上,两人视线平齐。
周之莓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是出席什么场合?”